出院那天雨下的很大。
我打電話問他能不能來接我,他說馬上到。
可我等了一個上午,等到護士催我辦理出院,護士的言語尖銳:「知不知道現在病房多緊張,你怎麼還不走,難道你準備在這裏辦長期居住啊。」
我尷尬地點頭說抱歉拖著行李離開。
渾身被雨水淋濕才打到一輛的士。
回到家,冰箱裏隻有發臭的豬肉,我隨便煮了一包泡麵。
我在刷到周歲安的微博,曬著江時硯的背影。
他的背影挺拔被雨水淋濕,薄薄的白色襯衫貼著肌膚。
周歲安配文:「還好有他。」
評論區立馬炸開了:「看背影就知道是江總對不對!」
「啊啊啊真真情侶就是好磕。」
原來把我晾在醫院一個上午是接別人去了呢。
淋了雨,不久才做的流產手術,我現在渾身疲憊。
躺在床上沒一會兒門被人推開,江時硯沉著臉看著我:「你怎麼不和我說一聲就出院了?」
「這麼大的雨你一個人亂跑什麼。」
我輕扯嘴角笑了笑:「難道等你天黑了再來接我嗎?」
不再理會他,我將臉埋在被子裏安穩的睡覺。
一覺醒來身側的人早就消失了,打來手機是鋪天蓋地的嘲諷謾罵聲音。
全身周歲安的粉絲。
我沒有官宣的舞蹈演員號碼,隻有自己的私人賬號。
私人賬號上記錄了很多我的私生活,還有和江時硯有關的話題很多很多。
但是都沒有江時硯的照片,因為江時硯從來不讓我發他的照片。
他說他不喜歡在網絡上拋頭露麵我就不曬了。
評論區罵我是江時硯的夢女。
把我發過的話截屏出來嘲笑。
我發的內容是:「今天和A江終於結婚了。」
他姓江是我心裏的第一位所以我給他的代號一直都是A江。
一時間罵我夢女嘲笑我的人越來越多:「太好笑了,人家江時硯為周歲安燃放了全城的煙花所有人都知道了。」
「你是江時硯的夢女想當小三所有人也知道了。」
比賽場上有輸贏很正常,但是就因為我每一場都贏了,唯獨因為上一次被廣告牌砸傷輸了,所有人就開始抨擊我。
有人開始說我每一次的得獎都是因為我買通了裁判在舞團裏帶頭霸淩周歲安。
這些謠言傳著傳著就變成了我插足他們之間的感情。
江時硯回到家的時候天色完全黑了,我在地上坐了一天腿都發麻了。
我舉著這些評論給他看:「你能不能去澄清一下?」
江時硯隨意瞟了幾眼問我:「難道他們說的不是真的嗎?」
「你買通裁判,帶領舞團成員霸淩歲安。」
「有什麼好澄清的嗎?怎麼你敢做還不敢當嗎。」
手中捏著的手機快要被我捏碎,我咬著牙齒問他:「江時硯,難道你像網絡上說的一樣那場煙花是為了給她求婚嗎?」
他蹙眉:「這些有什麼好解釋的嗎。」
難道沒什麼好解釋的嗎我心底暗暗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