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牆上的監控確實沒亮著燈,半信半疑。
擦了眼淚,整理好衣服要起身:
“......我走了。”
謝瑾瑜問:
“不看病了?”
我的腳步頓住,警惕地站在門口,看謝瑾瑜坐在椅子上給我寫病例:
“乳房無硬塊,輕微脹痛,看x光片也沒什麼問題。”
他停住筆:
“沒記錯的話,你應該是這兩天月經剛結束?”
我沒說話,沉默著點了點頭。
謝瑾瑜低頭繼續寫,解釋道:
“那就應該是月經來潮之後,體內激素水平發生了改變,導致脹痛。”
“給你開了點調理的藥,痛了可以用熱毛巾熱敷,或是輕輕按揉。”
我仔細聽完,接過單子,又聽他說了應該去哪裏拿藥。
“哦”了一聲,說了句“謝謝醫生”就準備走。
謝瑾瑜身體往後,靠在椅子上,叫住我:
“徐忻然。”
我的手放在門把手上,準備開門離開。
“我加你了,同意一下,有事找我。”
頓了一下,想起之前的手機號已經換掉了。
謝瑾瑜是醫生,應該是在病人信息那裏看到了我的新手機號。
我沒說話,推開門走了。
從科室出來,一看時間才過了半個小時。
這短短的半個小時,發生了太多亂七八糟的事情,讓我的腦子一時有些不清醒。
走出醫院後,呼吸了下外麵新鮮的空氣,我才清醒了一些。
看了看手機上,謝瑾瑜發來的好友申請,同兩年前一樣的名字和頭像。
我冷笑一聲。
想加我?謝瑾瑜真是想得美。
一個合格的前任就應該像死了一樣。
我這樣想著,利落地把他拉黑了。
回到家,我吃了藥,處理了一下昨天沒處理完的工作,一些稿子還需要修改。
處理到一半,手機響了。
我接起:
“喂。”
“是我,忻然。”
我叫了聲“學長”。
顧景澄是我大學時的學長,平日裏對我照顧有加,所以畢業之後也還保持著聯係。
最近是在和我商量合資開工作室的事情。
那頭的顧景澄關心道:
“聽說你今天去醫院看病了,身體有哪裏不舒服嗎?”
我有些尷尬,隨口扯道:
“......沒什麼,就是最近睡眠不太好,開了點安神助眠的藥。”
顧景澄關心了兩句,說明來意:
“家裏最近給我寄過來不少特產,我給你留了一份,明天給你送過去。”
我推脫了兩下,顧景澄卻執意要來:
“我明天過去看看,就當我關心合夥人,總不能工作室還沒開,我的合夥人就病倒了吧。”
我隻好同意。
掛了電話後,我又開始繼續修改畫稿,最後忙累了沒看手機就直接休息了。
第二天,一睜眼就是十點了。
我拿起手機一看,有一個陌生電話打來了十幾個電話,還發了短信。
我打開一看;
[把我從黑名單拉出來。]
[徐忻然,別裝看不見。]
看這發消息的語氣,我都能猜出謝瑾瑜說這話是什麼表情。
估計是把他氣得不清。
最後一條消息是:
[半個小時後我到你樓下。]
我呼吸一窒,看了眼這條消息是二十六分鐘前。
正在這時,謝瑾瑜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我小心翼翼地接通。
剛“喂”了一聲,謝瑾瑜冰冷的聲音就順著電話傳到了我耳朵裏。
“徐忻然,你終於舍得接電話了。”
我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他直接道:
“你下來,或者我上去。”
我還沒說話,就聽到了電梯到的聲音,謝瑾瑜也沒了耐心:
“算了,我上去。”
“幾樓?”
“三樓。”
我剛睡醒,還沒從謝瑾瑜殺到我樓下的事情裏緩衝過來。
剛掛了電話,就又接到了顧景澄的電話。
電話裏傳來他帶著笑意的溫潤嗓音:
“忻然,不會這個點還沒起床吧,我要到你家樓下了。”
我這才想起來昨天顧景澄說要來給我送特產的事情。
怎麼能這麼巧。
這兩個人可千萬不能撞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