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蘇玉蘭嗎?”我抓住了許曉婷的手問。
許曉婷皺著眉似乎在回想什麼,隨後她點點頭說:“我應該是在國外見過她的。她是我一個朋友的朋友的嫂子......”
許曉婷說她曾在派對上見過蘇玉蘭,那時候有人跟她介紹蘇玉蘭時,說的就是蘇玉蘭是某個人的妻子。
但具體是誰她卻不記得了,隻是因為蘇玉蘭看起來年紀比那個男生大很多,所以她當八卦記住了。
“蘇玉蘭在國外有老公?”我手指摩挲著下巴喃喃自語道,“梁亭知道嗎?”
許曉婷一拍大腿說:“哇靠,這個蘇玉蘭是不是在國外跟相好分手了,才回來找梁亭的啊!他們好惡心啊!”
如果是這樣的話......
我忽然有個更好的複仇計劃,如果能讓梁亭和蘇玉蘭狗咬狗的話,一定比我直接把錄音給到他們的單位更暢快。
謝遙回到工作室時被我們嚇了一跳,他拍著胸脯說:“你們不開燈的嗎!”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剛剛太傷心了,一時之間沒注意到天已經黑了。
謝遙舉著工作手機說:“下周一的開業谘詢有人預約了。”
這麼快就有人預約了?我今天早上才掛上去的。
我伸手拿過手機仔細看了看,確實是是心理谘詢的預約消息沒錯。但是這個手機號碼......
這是梁亭的手機號碼,這串數字我爛熟於心,倒著都能背出來。
絕對不會有錯。
“這是梁亭的手機號。”我把手機還給謝遙,眼眸沉了沉說。
許曉婷從椅子上跳起來罵道:“靠!梁亭要來?看我不弄死他!”
我無奈地笑了下說:“別激動,如果直接把他趕出去不是便宜他了?”
我設想過很多可能性,唯獨沒有想到我的工作室的第一位客人是梁亭。他這樣不要臉的人也會要做心理谘詢嗎?
“好,你需要我怎麼做?我配合你。”謝遙大概知道了我有其他的計劃,站到我麵前拍了拍我的肩膀。
“先辦完思恩的葬禮再說吧。”我長歎一口氣說。
許曉婷攬住我的肩膀說:“不讓梁亭去葬禮謝罪嗎?”
我搖搖頭。
梁亭不配在葬禮上謝罪,他根本就不配以“父親”的身份出現在葬禮上!
出殯當天,除了殯葬團隊之外,就隻有我、許曉婷和謝遙在場。
“這麼冷清......”許曉婷眼眶中蓄滿淚水,放了一束巨大的茉莉花束在靈堂裏說,“我去國外這麼多年都沒有打過電話給思恩......我怎麼可以這樣?”
我抱著許曉婷輕輕拍著她的後背說:“思恩不會怪你的。”
靈堂設置在我小時候居住的小村裏,我父母的葬禮也是在這裏舉行的。我希望思恩能在奈何橋上遇到她的外公外婆,他們一定會很疼愛思恩的。
“我去給你們買點食物吧,一天都沒吃過東西了。”肚子已經餓得有些抽痛了,我跟謝遙和許曉婷說了聲就要往外走。
謝遙追上來說:“我去吧,你陪陪思恩。”
“不用了,你們又不熟這個村子。我去吧,節省時間。”我把謝遙推回了靈堂,自己跑進小巷子裏往小賣部跑去。
小賣部裏沒什麼人,我隨便選了幾個麵包,又拿了幾支水,準備買單時聽見有人在小賣部外麵喊我。
回頭看去,竟然是梁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