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蓿!你怎麼變成這樣了?”梁亭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對我說。
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把水晶球的錢和清掃費都付給了店員,和她說了聲抱歉後徑直離開了精品店。
再看梁亭和蘇玉蘭一眼我都覺得惡心。
“蓿蓿!”我剛走出精品店,就被梁亭拉住了手腕,被迫停在了門口。
我用力地轉動著手腕,也不管手腕會不會受傷。
我隻想從他手上掙脫出來。
直到我的手腕變得通紅,梁亭才鬆開了抓著我的手,有些尷尬地說:“蓿蓿,你別這樣對我好嗎?”
我覺得好笑,他騙我做小三的時候有想過別這樣對我嗎?
還是說他現在發現我要離開他了,覺得不甘心了?
“蓿蓿,思恩呢?我好久沒見到過她了,讓我見見她吧?”梁亭見我沒反應,又把思恩搬出來勸我。
和梁亭在一起那麼久,梁亭就很少盡到一個丈夫或是一個父親的責任。而我竟然還一直催眠自己,梁亭是愛我和思恩的。
不過是一個笑話。
他也不配再提起思恩。
“滾。”我言簡意賅地留下這個字頭也不回地走了,梁亭還想追我,卻被蘇玉蘭喝住了。
“你該不會真愛上那個小三了吧?”蘇玉蘭的聲音很大,但我毫不在意地繼續走著我的路。
我在另一家店買了思恩想要的水晶球,給她買了一個巨大的茉莉花花束,買了她最喜歡吃的零食。
路過一家寫真館的時候,我憋了很久的眼淚猝不及防地噴湧而出。
思恩一直想拍一張全家福,但梁亭總是說沒時間,直到她在火中失去了生命。
而我也沒辦法給思恩一張全家福了。
“小蓿?”我無法克製自己想哭的衝動,蹲在路邊崩潰地痛哭著,有一雙綠色的高跟鞋出現在我的眼前。
我抬起眼淚朦朧的眼睛看去,雖然那張臉是模模糊糊的,但我卻一下就認出來了,那是我最好的朋友許曉婷。
“曉婷?”我的聲音帶著濃厚的哭腔。
她立刻蹲下身替我擦著眼淚說:“你怎麼回事?”
我和梁亭結婚的第三年就和許曉婷徹底失去了聯絡,因為她再也受不了我的世界裏隻有梁亭和思恩。
我邊哭邊把事情都告訴了她。
我以為她會說“我就說了吧!”“讓你不聽我的!”這類話,但沒想到她卻隻是把我從地上扶了起來,輕輕地拍著我的後背。
她說:“沒事的,會好的。”
許曉婷和我是高中認識的,我們的友情維持了很多年,剛生下思恩的時候,她還認了思恩作為幹女兒。
但她苦口婆心地勸我不要跟梁亭在一起,我都沒有聽過。
我實在沒想到我在這樣最低穀的時候,她會出現。
“明天出殯對嗎?我也去。”許曉婷陪著我回到了工作室,一路上她都在安慰著我。
我點點頭說:“謝謝你。”
“謝什麼,思恩也是我的女兒啊!”許曉婷無奈地搖搖頭說,“我出國了幾年,前幾天才回來的。沒想到你竟然遇到了這種事。”
我抿了抿唇沒說話,但許曉婷卻繼續說:“我是從精品店門口跟著你的,梁亭身邊的那個女人是叫蘇玉蘭嗎?”
許曉婷怎麼能叫出蘇玉蘭的名字的?
蘇玉蘭也是一直在國外,前段時間才回來的......
難道?許曉婷在國外見過蘇玉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