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宮中流言眾多,我和秦遇的風言風語就傳到了太子那兒。
他沒有怪我不知分寸,而是溫柔跟我說:「下次五弟再有什麼需要,帶上我一起吧,省得你再被人議論。」
我照做,可秦遇又不開心了,總是帶著充滿敵意的眼神看著太子,想著他防備心重,被宮裏人欺負慣了,我就安慰他,讓他相信太子的善意。
可他像一隻帶著攻擊性的豺狼,也總帶著一種奇怪的敵意審視太子。
比如,元宵節我送了太子一個荷包,他就會想辦法毀掉,我送太子一幅畫,他也要偷來燒掉。
他還會模仿太子,送我昂貴的胭脂水粉,他的示好太過明顯,我拒收了他的禮物。
他卻將我堵在圍牆下輕薄,被我打了一巴掌,他喘息著,嗓音沙啞:
「為什麼拒絕我?偏偏喜歡那個廢物。」
這是秦遇第一次逾越規矩。
我有些心寒,太子對他這般好,為什麼他總是充滿敵意呢,我有些賭氣,不想理他。
他卻再次堵住我的路,霸道問:「我的吻和他的,你更喜歡誰的?」
臉頓時灼熱起來,咬牙不說話。
太子知書達理,從不會逾越,跟他這個登徒子不一樣。
我抬頭,對上那雙黑瞳,警告:「我是你未來的嫂嫂,也是太子妃,你應當對我敬重。」
「那又怎樣。」
他帶著侵略性地向前踏出一步,頭頂傳來溫熱的氣息。
「隻要我想要,誰都阻攔不了。」
他這話什麼意思?他能阻止陛下的賜婚?能不顧天下人議論,隻為了破壞這樁親事?
他好不容易回到自己的位置,就要同那個對他本來就淡薄的父王對抗?
我頭皮發麻,他怎麼這麼令人陌生,強壓下對他的恐懼,轉身而去。
剛過完十六歲生辰禮,我和太子的賜婚聖旨就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