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禾,今天是阿韻的認親宴,結果現在大家都在等你。”
“這種場合,你也非要和阿韻爭風頭嗎?”
他開口是質問和責備。
靳野本就不喜歡我,
他常說
“蘇禾就像個精致的機器人,程序穩定、死氣沉沉。”
“要不是這狗屁婚約,我才懶得搭理她。”
我是被強製套在他身上的枷鎖。
我木然開口
“我在醫院,醫生說我…”
對麵嗤笑一聲
“想用生病這樣的拙劣借口,讓我丟下阿韻去找你?”
“蘇禾,你什麼時候也學起這些下作手段?”
“沒了蘇家小姐的身份,終於有危機感了?”
“你就不能像阿韻一樣坦蕩些嗎?”
他像是看透一切,沒了耐心,
“如果你今天不來,我會用全部關係,行業封殺你。”
“想想你的記者夢想。”
“對了,這次再跟我爸媽告狀怕是不管用了。”
“蘇小姐~”
“誰讓你先欺負阿韻的。”
他把重音放在蘇小姐三個字上,滿是戲謔。
電話陡然掛斷,隻剩忙音。
靳野做事肆無忌憚,靳家父母常叫我看好他。
當時作為蘇家女兒的我,必須幫蘇家穩定住這份婚約。
在靳家和靳野間,夾縫求生。
靳野常罵我是走狗、眼線。
如今命都要沒了,
我其實不在乎什麼夢想了。
但是後天有場直播采訪,
是我好不容易為一個私立孤兒院爭取來的。
孤兒院入不敷出,想要借用平台拉些讚助。
院長和孩子為此都準備了很久。
不該因為我讓他們失望。
我出現在宴會的時候,落在我身上的目光各懷心思。
蘇韻在二樓走廊,
俯視間,勾起的嘴角無聲嘲笑,
好像在說,
“蘇禾,我就知道你舍不得蘇家給你的榮耀。”
靳野在一樓大廳應酬,
眼神示意侍應生,取皇冠交給我送上去。
滿鑽皇冠璀璨耀眼,眾人竊竊議論
“比靳少當初和蘇小姐訂婚的那頂還貴重…”
“那是自然,二樓上那位可是貨真價實的蘇小姐。”
“以前那場訂婚怕是不作數了。”
“哼!有了真品誰還會要贗品。”
我接過托盤,眾人不約而同安靜下來,
都等著看我這個傲氣了二十多年的贗品,
在真品前如何低頭。
胸口突然一陣劇烈的悶痛,
心悸荒神,掌心浸滿冷汗,
但長久被訓練出的儀態習慣,讓我強迫自己保持平靜表情。
這讓讓蘇韻不滿。
我們對立而站,她說
“蘇禾,頂著本該屬於我的姓名,你憑什麼一臉坦蕩?”
說話間,蘇韻突然親昵的拉我手,
下一秒,她慘叫一聲
蘇韻捂著手腕滿眼震驚看我,黏膩的血從她手腕湧出
“殺人了!!”
大廳一片混亂。
衝上來的靳野一把鉗住我的手,
被蘇韻塞到我掌心的鋒利刀片陡然掉落。
靳野唯恐我再“行凶”,一腳踹在我小腹,
五臟六腑像被踢碎一般,我彎腰按住痛處跪在地上爬不起身。
蘇韻麵色慘白,
“蘇禾,我隻是想要你一個道歉。”
“我說了可以讓你留在蘇家…”
“但我沒想到你反而容不下我…”
靳野怒目切齒
“阿韻要是有什麼事,我要你生不如死!”
憤怒的聲音在耳邊忽近忽遠。
陣陣反胃,腥甜血氣翻湧,
但痛到沒有一絲的力氣我,連吐都吐不出,
血氣頂在喉口,喘不上氣,
眼前一黑,頭重重磕在地麵。
再清醒時,麵前兩個警察,
“蘇禾小姐,我們接到報警。”
“您涉嫌故意傷人,現在依法對您進行問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