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回家後,未婚夫對我貼臉羞辱:
“要不是你,她怎麼會吃那麼多苦?”
“你怎麼贖罪都是應該的。”
我們共同生日那天,
高朋滿座中,
她收到我未婚夫送的鑽石王冠,
無人問津處,
我收到醫院絕症診斷書。
後來,所謂真假千金的謊言被人揭露。
人人都知道我是被冤枉的,想要求我回家。
可我已經不在了。
......
拿到肺癌診斷書的那一刻,
我有些茫然。
坐在醫院長椅,機械的拿著手機從上到下滑了一遍聯係人,
不知這個消息能對誰說。
我原本擁有的父母,
此刻在為他們歸來的親生女兒慶生。
青梅竹馬的未婚夫靳野,對話框最後的兩句,
“蘇禾,你能不能少耍大小姐脾氣?”
“要不是你,阿韻怎麼會受那麼多無妄之災。”
今天是蘇家真千金蘇韻的歸家典禮,
也是我們共同的生日。
靳野花費六百四十萬,為她定製了一頂滿鑽的公主皇冠,
遠勝過當初與我訂婚那頂。
“真正的公主就該帶最美的王冠。”
蘇韻聽這話時,看我的眼神滿是鄙夷,
像失主審視被抓包的小偷,
“那當天就讓蘇禾這個假公主,當眾把皇冠為我呈上來~”
“蘇禾到時你給我鞠躬認錯,我也不是不能留你在蘇家。”
言語間滿是理所當然。
我沒應聲兒,
靳野就責備我,
“阿韻替你吃了那麼多苦。”
“你作為頂替她的既得利益者,道個歉不應該嗎?”
我的生母,為了報複初戀,蘇氏集團總裁的薄情,
利用在醫院上班的職務之便,
將剛出生的我和蘇夫人的孩子對調。
一年前,生母意外去世。
被控製二十多年的蘇韻歸來,
泣訴中一切真相大白。
親子鑒定表示我連私生女都算不上。
我隻是生母為了報複,不知從哪裏借的野種。
就連我的出生,都是因為蘇韻的降臨,
本來還有半月才到預產期的我,
被血淋淋剖出,扔進一場非我意願的複仇。
蘇韻哭訴著生母對她的折磨,
“蘇禾做記者,光鮮亮麗…”
“她就逼我背蘇禾的每篇報道!”
“強迫我一遍遍念網上關於蘇家大小姐的消息!”
“她每天讓我像仆人一樣伺候她,逼我輟學…”
“還逼我去…”
“那些畜生根本不拿我當人!”
蘇韻扯開自己的領口,
白皙皮膚上被煙蒂燙出的疤觸目驚心。
靳野在看到傷疤時蹙眉轉身。
蘇韻盯著我的目光滿是仇恨,
“我本來以為這就是我的命!”
“直到她死後我看到了她的日記…”
“她說看著我受苦,看到她的親生女兒替我過好日子,就無比快活…”
在她的描述中,生母每個月都有一天會格外開心。
“後來我才知道,是因為那天她們母女會見麵!”
“蘇禾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身份!”
我當即否認,
可罪魁禍首已經死,日記又的確存在。
我的一切解釋都變成狡辯。
仇恨總需要一個發泄口。
所有人都覺得母債女償,
天經地義。
說至情急處,蘇韻憤怒的甩我一耳光,
我想伸手緩解火辣痛處,
剛一抬手,
靳野立刻攔在蘇韻身前,看我滿是警戒。
“蘇禾,你別想再欺負她。”
蘇韻回到蘇家那天,並不是她和靳野的初遇。
他們初見是一年前在酒吧,
蘇韻被幾個喝多酒的混混調戲,
富家少爺偶遇身陷囹圄的倔強女孩。
戲碼俗爛,
靳野的哥們玩笑,
“靳少想玩救贖遊戲?”
蘇韻不懼他人戲謔目光,坦然看著靳野
“遊戲也好什麼都好,隻要能幫我擺脫困境。”
“靳少求您,我隻想做次正常人…”
倔強的花為他低頭。
蘇韻從來不掩飾自己的欲望,
“靳少,我不像你那個溫室驕養的女友命好。”
“爛泥地裏生不出小白花。”
“愛憎分明”的蘇韻,有足夠的理由恨我。
我靠著醫院的長椅發呆,
這種坐姿自小就是禮儀老師絕不允許的。
但此刻,我疲憊不堪。
手中的生命倒計時單,
是對我鳩占鵲巢的懲罰。
所有人都厭惡我,
隻有我自己反省不出,
這場狗血大戲中我的罪大惡極是什麼。
想不明白為什麼生母要編造那些根本沒有發生過的事。
活了二十幾年發現一切都是假的。
楚門的世界,
我不是蘇禾,
我又該是誰呢?
手機震動好幾次,拉我回神,
是靳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