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笙,你在裏麵好好反省反省。”
扔下這句話後顧少洲就走出了酒窖。
冰箱裏麵很冷,我隻穿著睡衣,被凍得瑟瑟發抖,腹部傳來陣陣劇痛,不斷有血從我的身下流了出來,染紅了整個冰箱。
我能感覺到孩子在漸漸地離開我,我想救孩子,拚命地撞著冰箱,劇烈掙紮,血流不止。
“老公,求求你,救救我們的孩子。”
“放我出去,救命啊!”
可我的嘴巴被貼著膠帶紙,我沒有辦法發出聲音,隻能在心裏呼喊。
我從未想過顧少洲會對我這麼殘忍,不管我怎麼求他都沒用,最後我在折磨和絕望中死去。
閉上眼睛的那一刻,我甚至還在幻想顧少洲會突然出現來救我,可他沒有來,他帶著秦安安去南極看企鵝,滑雪。
死後我的靈魂飄出了冰箱。
現在隻要稍微回想一下我的死亡畫麵,我都會覺得好疼好疼......
吃完飯,顧少洲在客廳打電話,秦安安就先上樓了。
顧少洲打完電話,剛起身腳好像踢到了什麼,他拿了起來,是一個紙袋,裏麵放著一件男士襯衫。
“吳媽,這是誰的衣服?”
吳媽看了一眼,回答道,“這是夫人之前逛街給您買的衣服。”
顧少洲把白色襯衫拿了出來,眼眸動了動。
我第一次見到顧少洲他就是穿著白襯衫,英俊清貴。
他把想調戲我的兩個小混混趕跑了,我對他動了心。
可我知道他喜歡的人是秦安安,就把對他的感情埋藏在心底,跟他當普通朋友。
每次他為秦安安難過傷心的時候,我都會默默陪著他。
我們家跟顧家是世交,他爸媽很喜歡我,想讓我嫁給顧少洲。
我以為他會拒絕,他卻答應了。
那時他已經跟秦安安分手了。
我很開心,但結婚後才知道原來他是被父母逼著娶我的,他不愛我。
我沒有放棄,想用我的愛和真誠打動他。
他有胃病,我就去學做飯,學針灸,想盡一切幫他調理身體,他對我的態度也漸漸變了,對我很好。
隻是這一切都在秦安安回來後打破了。
顧少洲把襯衫放回去紙袋裏麵,“吳媽,關了她這麼多天,她應該也學會老實了,去把她放出來吧。”
吳媽欣喜若狂地點頭,“我這就去!”
不一會兒,吳媽就跑回來,臉上煞白地道,“少爺,不好了,你快去看看,夫人出事了,她可能不行了......”
顧少洲的身體震了震,很快,又仿佛隻是錯覺。
他冷笑道,“少嚇唬人,她平時心眼就多,死不了的。”
“你去告訴她,別想著裝死來爭寵,拿著認錯書過來給安安下跪道歉,我就饒過她這一次。”
我苦澀地扯了扯唇。
是我太天真了,以為他多少對我是有點感情的,結果並沒有,他的心裏眼裏都隻有秦安安。
我恨他都來不及,又怎麼可能會裝死來爭寵。
“是真的,少爺,我叫了夫人很多聲她都沒有回應,地上都是血......”
顧少洲厲聲打斷吳媽的話。
“吳媽,是不是那個賤人拿錢收買你了,你才這樣配合她演戲騙我?”
“你現在就給我滾出別墅!”
吳媽被他趕走了。
顧少洲上樓,直接進去房間抱著秦安安親吻。
我偏開了腦袋不去看,正準備飄走時顧少洲就鬆開了秦安安,輕聲說,“安安,你早點睡,我還有工作沒完成,等忙完了再來陪你睡。”
秦安安乖巧地點了點頭。
我看著秦安安,她表麵上看起來單純無害,實際上心思又狠又毒。
在他們去南極之前,秦安安偷偷去了地下酒窖,把冰箱的出風口給堵住了,如果不是她,我不會死得那樣快。
顧少洲去了書房,他坐在椅子裏,拿起文件翻開,手指卻一直在抖。
他突然起身,扔下文件,大步朝外走。
“我倒要看看你這個賤女人在搞什麼鬼?”
顧少洲來到地下酒窖,他推開門。
深夜的酒窖顯得格外死氣沉沉。
顧少洲走到冰箱麵前,沉聲道。
“林笙,認錯書寫好了沒有?”
“算了,沒寫好你也先出來,隻要你誠心跟安安道歉,她原諒你就可以了。”
整個酒窖清冷死寂,沒有人回答他。
見我沒出來顧少洲暴跳如雷,抬腳踢了冰箱幾下。
“林笙,我的耐心有限,我數到三,你給我滾出來!”
我淚流滿臉地看著他,我都死了,還怎麼動,怎麼出來?
下一秒顧少洲伸手去打開冰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