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少洲摸著她的頭發道,“沒事,我有分寸,讓那個賤人呆在冰箱裏麵好好贖罪,以後她就不敢再欺負你了。”
可是顧少洲,我沒有以後了。
我已經死了啊。
我崩潰不已,放聲痛哭。
那天是我的生日,我準備一桌菜等顧少洲回來慶祝,可直到菜涼了他都沒有回來。
我剛想打電話問他,秦安安就突然過來家裏。
她摔了我的生日蛋糕,用手戳著我的腦袋,趾高氣揚地道,“你以為你嫁給了少洲哥哥,他就是你的嗎,我告訴你,他是我的!”
我忍無可忍,揮開她的手,她就轉身撞向了桌角,整個人倒在地上,不停地流鼻血。
顧少洲剛好走了進來,怒不可遏地質問我。
“你明知道安安有遺傳性血友病,你想害死她是不是,賤人,你的心腸怎麼會這麼惡毒!”
秦安安拉了拉顧少洲的褲腳,楚楚可憐地說,“少洲哥哥,你不要怪笙笙姐,她不是故意的。”
“對不起,少洲哥哥,我可能快要死了,你要跟笙笙姐好好過日子,照顧好你自己......”
顧少洲心疼不已,緊張地抱著她衝去了醫院。
我怔怔地看著這一幕,心涼如水。
半夜我在睡覺,顧少洲將我從床上拽了下來。
他認定是我故意害秦安安發病,為了懲罰我,他強行把我塞進去冰箱裏麵。
“老公,不要,不要把我關在冰箱裏麵,我會死的。”
“就你會害怕,安安不會害怕嗎?你害她發病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她會死!”
我哭著解釋道,“老公,我真的沒有害秦安安,是她自己去撞桌角的,不是我推她的,你相信我!”
顧少洲衝我怒吼,“你還狡辯,不是你推她的,難不成是她自己找死!”
我死死攥著冰箱的邊緣,不讓他關門,就像是抓住了最後一絲生機。
“老公,我懷孕了,你不能這樣對我。”
我懷孕的消息本來是想等吃完生日蛋糕後告訴他的,給他驚喜。
顧少洲不相信我懷孕了,我急忙從身上拿出孕檢單遞給他看。
“你看,我真的懷孕了。”
顧少洲把孕檢單揉成一團扔在我的臉上。
“林笙,你當我是傻子嗎,我從來就沒有碰過你,你怎麼可能會懷孕?”
“是上次你喝醉的時候懷上的......”
顧少洲表情陰鷙,暴怒道,“賤人,你還想騙我,說,你肚子裏的野種是哪個男人的?”
我流著淚搖頭,“我沒有騙你,老公,我肚子的孩子是你的啊。”
兩個多月前,他應酬回來喝醉了,一直抱著我親,不肯鬆手,我們發生了關係。
第二天起床他卻一口咬定沒碰過我,因為他喝醉了是不可能對我做什麼的。
我以為他是要麵子,不好意思承認自己酒後失態的行為,沒有跟他計較。
顧少洲猛然伸手掐住我的脖子,用力把我塞進去冰箱裏麵,我甚至能聽見骨頭斷裂的聲音。
他還扔了紙和筆給我,讓我寫一千字的認錯書給秦安安,寫完才能放我出來。
不管我怎麼哀求,顧少洲始終沒有半點心軟,甚至嫌我吵,用膠帶紙把我嘴給封住,他拔掉冰箱的插頭,再讓人把整個冰箱扔進去地下酒窖裏麵。
並且吩咐誰都不準私自把我放出來,否則他會追究到底。
冰箱裏麵狹隘逼仄,我卷縮著身體,姿勢扭曲,痛苦得快要窒息了。
恐懼幾乎把我淹沒,我不停地哀求他。
“老公,你放我出去,我不想被關在這裏,我好怕,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