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怕這件醜事傳出去對章家名聲有損,便被壓了下來。
我被鎖在了房裏,不得外出,成了棄婦。
一日,章禎打開門走了進來。
他看見桌上一口未動的飯菜,深深歎了口氣。
我故意把身子側向窗外。
[嬋娘,我叫人給你煮了一碗養身湯,喝了吧。]
他把那碗湯藥放在了小桌上。
[那日的事情,我隻當是你一時糊塗。]
[我可以不計較。]
無力感頓時湧上了我的心頭,同床共枕五年有餘,我怎會不知他脾性。
這是他留給我最後的體麵。
[好,我喝。]
我拿起那碗養身湯,一飲而盡。
隨後,狠狠的把碗摔在地上。
那碗一下子就成了碎片,就像我和章禎的感情一樣。
[你走!]
我指著門外聲嘶力竭的吼道。
[好,這可是你說的。]
章禎把衣袍甩到身後,怒氣衝衝的朝房門走去。
小腹處卻突然傳來一陣疼痛,我緊緊的皺著眉,一下子倒在了床上。
[啊.......]
意識變得模糊起來,一陣濃厚的血腥味傳入我的鼻腔中,身下流出一大灘汙血,從我的床榻上一直蔓延到地下。
我這是要死了嗎?
我看見章禎忽然回頭瞪大了雙眼,朝我跑過來。
[嬋娘!]
原來我會死的這麼慘烈,隻是不知道他是被人哄騙攛掇,還是自己做的決定。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直到有人的聲音再次傳入我的腦海,我才突然發現,原來我還沒死。
我費力地撐開眼皮,看見府醫正皺著眉給我把脈,章禎則神色驚恐的看著。
大夫深深歎了一口氣,開口道。
[夫人這是喜脈,掐算著日子已經有三個多月了,隻是脈象不穩,怕是要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