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疲倦的抬起眼,朝周圍看了一圈。
發現我竟回到了自己的廂房裏。
章禎坐在床榻邊上,皺緊眉頭。
[嬋娘,你莫要再耍小性子了!]
我吃力的推開他的想要牽住我的手。
[咳咳......]
我捂著胸口咳了兩聲。
章禎見狀從桌案上拿了盞清水遞過來。
[喝些水吧。]
我嘲諷的看了他一眼,扯了扯嘴角。
[章禎,昨日你把梁婉娶進門了吧?]
見他不說話,我毫不留情的拆穿了他,心口處卻傳來一陣陣的疼痛。
[昨日,你們都做了什麼?]
章禎是我愛了這麼多年的人,親手戳破這層窗戶紙,我比誰都要更痛。
[你不說是嗎?那便讓我來提醒你。]
[你和她拜堂成親。]
[你還在梁婉房裏。]
[與她歡好......]
剩下的話梗在心頭,是怎麼也說不出口,我隻能捂著心口痛哭。
章禎沒有像從前那般耐著性子哄我,反而多了幾分煩躁。
[嬋娘,有意思嗎?]
[我如今正受陛下重用,娶她也是不得已。]
我含淚輕笑了一聲。
[你隻想著高官厚祿,那我呢......]
[你把我當什麼?]
[你還記得你在我父親麵前發過什麼誓嗎?]
聽著我的控訴,他身體僵了僵,說道:
[嬋娘,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無理取鬧!]
[我如此辛勞,為的都是這個家,你不體諒也就罷了,為何非要找不痛快?]
我失望的抬了抬眼,打斷了他。
[家?]
自打梁婉出現後,整個章家雞犬不寧,哪裏還看得到一點家的樣子。
[這裏還算得上家嗎?]
從前,我曾問過章禎,什麼是家。
他答,和諧事興,美好安寧,才為家。
隻不過時過境遷,他或許是忘了。
[為何不算?我如今前途一片大好,隻要你安分守己,我是不會缺你吃穿的。]
我把頭轉過去,不再看他。
[你走吧。]
[罷了,你好好思量思量吧。]
他起身踢開跟前的凳子,發泄情緒。
走前,看向我的眼神中滿是厭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