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淨遠一直站到了晚上,期間他抽空看手機,卻發現我依舊沒回複他。
“嗬,為了不離婚,玩消失?”
“夏書雪,你可真賤啊。”
咒罵的話語穿破我的耳膜,我慘白著臉,靜靜聽著。
這一晚,管家打來電話,焦急的聲音從手機另一端傳出。
“少爺,夫人不見了!”
“夫人從昨天開始就一直沒回過家!”
謝淨遠輕嗤:“沒回就沒回,死外邊也不關我的事。”
“少爺!”
男人冷漠的關機,再不給別人機會說出我的名字。
自然而然的,他錯過了醫院的電話。
簽署捐贈協議後,我選擇讓親屬來認領我的遺體。
同時,我將一個U盤轉交給護士,希望她能在謝淨遠認領遺體時,交給他。
那裏麵,裝著小童出車禍的真相。
第二日,秦淑雯轉到了普通病房。
蘇醒後的秦淑雯哭紅了眼,被謝淨遠溫柔的摸摸頭。
“別哭了,再哭就成小花貓了。”
他們享受著劫後餘生的喜悅,卻讓我這個旁觀者心如刀絞。
秦淑雯的右手在輸液,謝淨遠直接牽起她的左手,單膝下跪,鄭重的吻下。
“淑雯,你願意嫁給我嗎?”
秦淑雯紅著眼,顫抖開口:“我的壽命是未知數啊......”
秦淑雯腎癌,兩個腎臟功能都異常,所以不得不換掉兩個腎。
但相對的,風險大,壽命也是未知數。
“沒關係,我們應該珍惜當下。”
“有你在的每一天,都是幸福的。”
謝淨遠笑得溫柔,就這樣跪在地上保證未來生活。
原以為秦淑雯會立馬同意,但女人卻輕輕抽回手,泣到:
“可我怎麼能和書雪搶男人,明明你該好好愛她啊.......”
“淨遠,我已經配不上你了。”
秦淑雯哭得動人,謝淨遠連忙哄她:
“那種女人哪裏比得上你?要不是聯姻鞏固地位,我才不會多看她半分。”
“況且她害死小童,欠你這筆血債,早該讓她還你了!”
我苦澀的站在男人身後,一遍遍狼狽的揩著淚水。
沒嫁給謝淨遠之前,我在夏家過著水深火熱的日子。
生母早逝,繼母惡毒,整天想著花樣虐待我。
謝淨遠就是在我狼狽被誣陷時出現的,他替我解圍,並認真的說:
“書雪,如果可以,你能嫁給我嗎?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
不可自拔的,我同意了。
可原來我隻是他鞏固地位的工具。
眼淚流幹,我看著謝淨遠再次拉起秦淑雯的手,從懷裏掏出戒指。
戒指比我結婚時那枚更亮更閃,還是璀璨的粉鑽。
他小心翼翼將戒指套進秦淑雯的指間,真心實意露出一個笑。
“淑雯,以後,有我陪你。”
叮鈴——
沉寂一晚的手機響起,謝淨遠煩躁皺眉,立馬掐斷電話。
可對方依舊鍥而不舍的打著電話,在秦淑雯溫柔的安慰下,謝淨遠才不得不拿起手機。
“謝先生您好,夏書雪女士於昨日上午八點整因癌去世並捐獻器官,請帶上親屬關係證明來認領遺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