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江心月說身體不好不能行房事,我心疼想盡辦法給她補身子。
她又將宋馳的女兒帶回來領養。
我起先是不同意的。
哪怕我們做試管,或者有其他辦法能擁有自己的孩子就行。
可她冰冷的說,除了那個孩子,她這輩子都不會承認有其他孩子。
有也會將她溺死。
隻是和她僵持了一會,外麵的風言風語就愈發的多。
又是催生小孩又是讓江心月和我去醫院檢查。
最後我對外宣稱是我不行,流言蜚語才堪堪止住。
可江心月也把謊言當成真的,這些年來一直都帶著鄙夷的態度和我相處。
我不期盼付出能得到回報,隻是覺得可笑。
幾十年的點點滴滴,都捂不熱一個人的心。
讓她臨終都絲毫未顧及到我,不惜打我的臉,也要真情告白她的竹馬。
「其他的我不想多說,還是那句話,等到了時候我自然會給!」
在場董事們見我這般油鹽不進,隻好罵罵咧咧的出去。
「一個太監還敢這麼強!」
「那是軟飯硬吃的太監!」
他們好像都忘了。
當年的江氏還稱不上集團,是我和江心月一點一點拚搏出來的。
整個江氏集團不說全部,起碼有一半以上是屬於我的!
江心月人和心都不屬於我,所以我守不住。
那憑什麼我守著我自己的東西都不行!
清明節當天。
宋馳從國外趕回來了。
無數網友前去接機,麵對媒體采訪,他含淚表示。
「這次我回來就是要帶走心月,我也一把年紀差不多快入土了。」
「死後我想要和心月合葬,生前我們彼此錯過,我不想我們死後還是錯過。」
宋馳和江心月的後援會成立,也將宋馳的更多信息扒了出來。
幾十年前他便是著名的遊戲職業選手,代表國家前前後後參加過無數場大賽。
獎杯和獎金拿到手軟,和江心月這個財閥女強人一起簡直是天作之合。
網上大把人表示嗑瘋了。
至於我這個丈夫,反倒這時被拉出來做對比。
說我愛吃軟飯就算了,還打算吃絕戶。
......
江馨回來了,身後還跟著宋馳。
我在樓上遠遠看著,他們手挽手,十分親密,像極了一對父女。
不對,他們本就是父女!
江馨走近,在樓下和我眼神對望。
慌張的她急匆匆將手縮回,又刻意慢下步伐和宋馳拉開距離。
其實我想說大可不必這樣,畢竟宋馳是她生父。
隻是看見這一幕,還是有點失落。
當年江心月將江馨領回家時,她工作忙,而江馨的又身體孱弱,我不得不全職在家帶她。
醫生說她是在母胎裏麵營養就沒跟上,我費盡心思熬補藥。
偏巧有個藥方的草藥沒了,又長在懸崖上沒人敢去。
患有恐高症的我心急如焚,為了江馨,還是咬咬牙,套上安全繩親自爬上懸崖采摘。
懸崖濕滑,我隻好用力死死抓著崖邊,最後采到了草藥。
但人也不幸的摔了下去。
全身粉碎性骨折。
我幸運的被搶救回來,可數不勝數的鋼板鋼釘被埋在身體裏。
我再也無法重新站到備受矚目的場館,也無法拿起鼠標在熱愛的遊戲裏廝殺。
江馨最先上樓找我,徑直來到我的麵前,沒有關懷,隻剩硬邦邦的一句。
「把媽的骨灰給爸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