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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淵實在是太慌了。

沒等我回答，他又自顧自地問：“白妍，是不是你們都早產了，因為生孩子我跟阿墨不在身邊，你跟程婧才生氣？這確實是我們的不對，我們現在就陪你們回家。是男孩還是女孩？我盼了他好久。”

暴脾氣的顧墨也難得沒有說反對的話。

顧淵摟著我的腰，要把我抱上車，動作溫柔又小心。

卻隻讓我覺得惡心反胃。

啪！

我推開顧淵，一巴掌扇在他臉上。

“都這時候了，你還在裝傻！顧淵，我早跟你們說了吧？孩子都死了，連葬禮都辦完了。你們是聾了，還是失憶了？”

一向從容的顧淵頂著巴掌印，一點點紅了眼，搖著頭不願意相信。

顧墨也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孩子都九個多月了，就算早產也能活下來的。程婧，你跟嫂子是故意用孩子氣我跟大哥的吧？”

程婧流著淚：“本來早產也能活的。可是你跟顧淵誰也不肯來救妍妍，我背著她冒著暴雨走到大路上才攔到車，耽擱的時間太久了，兩個孩子生下來就是死胎。”

砰！

顧墨腿一軟，跌落在地上。

顧淵慌亂來抓我的手：“妍妍，我......”

我用力甩開他：“別碰我！顧淵，你跟顧墨但凡有點良心，就把離婚協議書給簽了！”

兩份離婚協議書扔過去，兄弟倆誰也沒動。

我跟程婧給他們留了半天時間考慮，開車回家。

半個多月沒回家的顧淵顧墨，這次卻跟了過來。

顧墨直接跪到了程婧跟前：“老婆，我不想離婚！”

程婧滿臉譏諷：“你出軌愛上別人了，我放你跟她光明正大在一起，不好嗎？”

“我沒出軌，我也不喜歡許柔！我就是嫉妒你以前喜歡過劉少陽，你現在跟他一起工作我吃醋，才故意用許柔來氣你的！”

顧淵也滿臉愧疚跟我解釋：“這次是我做的不對。可是白妍，我敢發毒誓，我隻把白妍當妹妹，對她從來沒有任何齷齪心思，我愛的隻有你。”

我冷冷看著他：“你的愛讓我惡心，你愛別人去吧，我隻想跟你離婚。”

“我明白孩子沒了你很難過，我這次的做法讓你很失望，但我真得很愛你，希望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我給你的機會還少嗎？”

顧淵不是第一次跟許柔沒邊界感了。

先前我們多次因為她發生爭吵，我一次次妥協，卻換來他們的變本加厲！

顧淵急道：“這次不一樣，我保證以後把你放在第一位。你說什麼我都當真，不會再懷疑你！”

話音才落，他的手機響了。

顧淵看到來電顯示，有些心虛，可還是接了。

“柔柔，怎麼了......別自殺，這不是你的錯，我馬上就過去！”

他掛了電話：“老婆，柔柔要自殺，我回來再跟你解釋，等我！”

顧墨也不痛哭流涕挽留了，立刻站起身：“哥，我跟你一起去。”

兄弟倆急匆匆就離開了，甚至不曾回頭看我跟程婧一樣。

我們對視一眼，眼底都是苦澀跟疲倦。

“我真是受夠了！”程婧痛苦道。

我抱著她：“放心，我會讓他們乖乖回來領離婚證的。”

我幾通電話打出去，許柔不正當手段得到的出國留學名額被取消了，她同時插足我跟程婧婚姻的證據被曝光，一群網友在罵她。

最火的那條曝光視頻，我發給了許柔的親朋好友跟同學老師。

沒多久，顧淵顧墨就趕回來了。

顧墨氣衝衝：“我都說我從來沒喜歡過許柔了，程婧你還跟嫂子這麼做，怎麼會有你們這麼狠毒的人？”

顧淵從來都溫文爾雅，這會兒也氣得口不擇言。

“白妍，錯的是我跟阿墨，你們不該去針對柔柔一個柔弱女孩子！她是無辜的！你們現在這麼針對她，簡直就是喪盡天良......難怪孩子會死，都是報應！”

啪！

我忍無可忍，一巴掌扇在他臉上，把手裏一堆文件也劈頭蓋臉砸到他頭上。

“睜大你的狗眼給我好好看看，許柔是無辜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