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瑤,答應我,等我把那個女人放出來,你絕對不可以心軟。”
“一定要親眼看著她跪下來給你磕頭認錯,你再原諒她,知道嗎?”
扶著陳瑤坐下,靳謹聲千叮嚀萬囑咐。
唯恐白月光吃半點虧。
而陳瑤也順勢點頭,柔弱無骨的靠在他的懷中,嬌滴滴的表露著情意。
“好,我全都聽你的。”
“隻是......”
她話鋒一轉,“我怕姐姐會怪我。”
“畢竟這事也賴我,要是我身子骨再強點,也不至於中暑暈倒了。”
聽到這話,靳謹聲眉心一皺,言辭間滿是悔恨。
“要不是當初為了救溺水的我,落了病根,你現在的身子骨也不至於這麼差。”
“陳夭明明知道,還非要刁難你。可見她的心思歹毒。”
他用力地抱緊了陳瑤,像是要把她蹂進自己的骨子裏。
合二為一,永不分離。
“瑤瑤,你放心,此生我絕對不會辜負你的。”
可聽到這些話的我卻是心頭一震。
當年拚死從河裏麵把靳謹聲撈上岸的人,分明是我!
難道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靳謹聲還溺水了一次?
可是這些年我幾乎和他形影不離......
得知這個消息的我,腦子感覺像是一團亂麻,根本理不出頭緒。
同時一股委屈也湧上了我的心頭。
一周前,陳瑤來工作室,不管不顧的要見靳謹聲。
當時靳謹聲正在和大公司洽談合作,對方很有誠意,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遠道而來。
我耐著性子,好聲好氣的勸陳瑤先在外麵坐一會兒。
等靳謹聲忙完正事兒,自然會見她。
但陳瑤愣是不肯進門,站在屋外頂著烈日。
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她就中暑暈倒。
我害怕陳瑤出事,第一時間打了10,把人送到了醫院。
麵對丈夫的出軌對象,我這麼做已經算是仁至義盡。
沒成想,陳瑤醒來之後,居然倒打一耙,跟靳謹聲說是我把她攔在了外頭。
還不等我質問陳瑤為什麼要顛倒黑白,當天晚上我就被暴怒的靳謹聲用藥迷倒,被紗布裹成了木乃伊。
最終活生生的憋死在了雕塑裏,屍體發爛發臭,七天都沒人幫我收屍。
現在,他竟然還想著讓我跪著給陳瑤磕頭道歉。
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在我死後的第八天,助理終於發現了我的屍體。
不知出於什麼原因,我隻能在靳謹聲周圍自由活動。
助理彙報消息的時候,我就站在靳謹聲的身後,看著電腦上他倆的聊天內容。
發來的現場照片裏,雕塑被砸爛了一角,露出了裏麵紅黃交雜,被體液浸透了的紗布。
紅色的是我手腳傷口處滲出來的血液。
黃色的則是我屍體腐爛後的油脂。
哪怕隔著屏幕,我都能夠聞到那一股令人惡心的想吐的腐臭味。
我原本以為,即便靳謹聲再厭惡我,得知我的死訊後,情緒也會產生波動。
可他卻比我想的更加狠心。
他給助理打了視頻,讓對方把手機揚聲器打開,放在我麵前。
“陳夭,為了不給瑤道歉,你現在都學會裝死了。”
“我告訴你,沒用。”
“你要是冥頑不靈,那就別怪我對你奶奶的墳下手了!”
助理都懵了。
結結巴巴的開口說道:“老板,陳小姐人都發臭了......或許......”
他話還沒說完,靳謹聲就發出了嗤笑。
“被封在雕塑裏七天,就算不吃不喝,她也得拉屎撒尿吧。”
“有味道也正常。”
靳謹聲甚至沒想過,身為一個成年人,助理怎麼可能會分辨不出一個人的死活。
“陳夭,我最後警告你一遍。”
“你要是再裝神弄鬼,我不介意把你奶奶的屍骨刨出來,喂狗!”
我是留守兒童,從小被奶奶拉扯著長大。
靳謹聲明明知道奶奶對我有多重要,卻拿這事來威脅我。
我的心瞬間碎成了一瓣又一瓣。
我伸出了雙手,想要掐住他的脖子。
可如之前每一次的測試結果一樣,我的靈魂根本無法觸摸到他。
我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才會有這樣的遭遇。
老天爺,難道愛一個人就要被折磨的痛不欲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