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的白月光在他工作室外中暑暈倒。
他失去理智,用紗布把我纏成了一具活體木乃伊!
“不讓瑤瑤進工作室?那你就變成雕塑永遠守在這兒!”
我被一塊塊石膏封的無法動彈,瀕死的恐懼充斥著全身,忍不住打顫著解釋求饒。
老公看著我決堤的淚水,帶著一絲滿意開口。
“瑤瑤康複之前,你在這裏好好長記性。”
天氣炎熱,在他離開後,流淌的石膏封住了我的呼吸孔。
一周後,白月光康複,他帶著白月光來到工作室。
“瑤瑤良善,你道個歉,這次她願意原諒你。”
可他們不知道,我腐爛的屍身早已經和石膏融為了一體......
......
“什麼味道啊?好臭!”
“這都好幾天了,氣味越來越大,應該是死老鼠,聯係物業處理吧。”
......
隔著玻璃,我看著隔壁公司的員工,想要開口解釋。
不是什麼死老鼠,這臭味分明是我的屍臭!
但我說不了話,因為從靳謹聲把我裹成木乃伊,封進石膏的那天——我就死了。
算算日子,今天就是我的頭七。
我還在想著誰會率先發現我的屍體,靈魂卻突然從石膏中飄了出來。
要輪回了嘛?
我正好奇,一股強大的吸力卻讓我穿過半座城市,來到了醫院的走廊。
還未緩過神,一道熟悉的聲音就在我的耳畔響起。
“她認錯了沒?”
“要是認錯了,就讓她滾過來給瑤道歉。”
是靳謹聲跟他的助理。
“老板,那天你恐嚇完陳小姐後,沒立刻把她放出來嗎?”
說完,助理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怪不得這幾天陳小姐都不在家......”
隨即,他眼中多了絲驚恐,“一周了,人該不會出事了吧?”
靳謹聲聞言,語氣依舊冷淡。
“放心,死不了人。”
“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她那種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女人,費盡心機的嫁給了我,怎麼會死的這麼痛快。”
說著,靳謹聲的神情越發厭惡。
“要不然我先去把陳小姐放......”
助理看著他欲言又止,但話還沒說出口,就被病房裏傳來的動靜打斷。
靳謹聲立馬推門而入。
不過幾秒的時間,他臉上的冷漠就像融化的冰雪,消失不見。
變得溫柔、深情。
我早已見怪不怪。
畢竟病房裏的人,可是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陳瑤。
麵對愛而不得的女神,即便驕傲如靳謹聲,也會放棄自己的傲骨。
作為全球有名的青年藝術家,靳謹聲財大氣粗。
病房的地板上,都被他鋪上了柔軟的羊毛地毯,隻為讓陳瑤下床的時候不至於涼到腳。
“謹聲,她就算傷害了我,那也是我的親姐姐。”
“爸媽死後,她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陳瑤仰著頭,柔聲細語的說道:“而且她還是你的妻子,我不希望因為我,讓你為難。”
說著,她嘴角扯起了一抹傷感的笑。
見狀,靳謹聲立馬衝上前,將她摟入懷中。
他急忙的否認。
“不,在我心裏,你才是那個要廝守終身的人。”
“她就是一個小偷,偷走了咱倆的幸福和婚姻。”
“瑤瑤,她和你不一樣,你就是太善良,總為別人考慮,才會總被她欺負。”
“你放心,這次我已經狠狠的教訓過她,想必她以後都不敢了。”
陳瑤將下巴搭在靳謹聲的肩膀上,輕輕的嗯一聲。
“沒關係的,不論是什麼身份,我都會一直陪著你。”
看著這宛如偶像劇的一幕,我隻覺得分外嘲諷,
一個是我的老公,一個是我的親妹妹。
兩個我最親的人,卻親手將我送上黃泉路。
哪怕已經死了一周,可死前的那股絕望的感覺還一直縈繞在我的心頭。
我記得在靳謹聲給我注射肌鬆藥的時候,我在求他。
他紅著眼,用紗布將我捆成了一個活體木乃伊的時候,我也在求他。
他幹脆利落的折斷我的手腳,讓我以負荊請罪的姿勢跪地的時候,我還在求他。
可靳謹聲根本聽不見我的話。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隻為了給陳瑤“報仇雪恨”。
我被一塊塊石膏封的無法動彈,瀕死的恐懼充斥著全身。
被折斷的手和腿也在不斷的刺激著我的神經,讓我痛不欲生,可我還是打顫著解釋求饒。
隻要他願意放過我,哪怕是讓我認下不屬於自己的“罪行”,去給陳瑤磕頭道歉也沒關係。
但看著我決堤的眼淚,靳謹聲卻笑的像是個瘋子。
“瑤恢複之前,你在這裏好好長長記性!”
撂下這句狠話後,他就將我放置在展示櫃裏,關燈離去。
八月的山城,哪怕是晚上,氣溫也直逼四十度。
石膏流淌,堵住了靳謹聲預留的呼吸孔,也堵住了我唯一的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