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致庭好像瘋了。
可他瘋了,為什麼受傷的是自己?
喬念抱著這樣的想法,度過一個又一個難捱的夜晚。
半月後,喬念在一個晚上試過自殺,可惜沒死成,整個屋子都有監控。
在她鬧過自殺後,陸致庭將林寒住在ICU的視頻給她看了,並警告她。
“再鬧一次,我立刻斷了他的治療。”
喬念又被他拿到了把柄。
她的心是死的,如今隻剩下軀殼,在這個房子裏行屍走肉。
又一個月,喬念的行動終於擴展到了整個屋子,因為陸致庭知道,他囚禁她的計劃成功了,她已經失去了自我,他不害怕她離開了。
陸致庭要離開三天,去鄰國出差。
喬念終於可以喘口氣,她在房子裏亂走,亂碰,以此來緩解內心的焦躁。
陸致庭的書房沒鎖,喬念隨意的拿起了一本書架的書,結果整個書架都移動了。
她嚇了一跳,卻還是控製不住走進了那個漆黑的屋子。
她打開燈,迎麵便看見那白牆之上密密麻麻的照片和各種顏色的關係線,仿佛刑偵分析現場。
那上麵,是她與她的父母,以及她當初的一些朋友的照片。
喬念早就接受了被騙的事實,可看見這些證據,她的憤怒還是被點燃了。
她發了瘋一般的將這些照片通通扯掉,放肆的把整個屋子砸了個亂七八糟。
最後無力的癱坐在地上,掩麵哭泣。
突然,一張單人照吸引了她的注意。
照片上的女人燙著上世紀九十年代最時髦的卷發,那顆淚痣和陸致庭眼睛下的淚痣一模一樣。
可更讓喬念感到驚訝的是,她見過這個女人。
在她上初中的時候,她無意撞見父親和這個女人見麵,以為父親出軌的她直接衝上去理論,結果是一場烏龍。
父親說,那是他的生意夥伴而已。
喬念把照片帶了出去,她努力在腦中回想除了那次,還有沒有父親和這個阿姨來往的印象。
她甚至有了個大膽的想法,陸致庭會不會是誤會了什麼,才來報複她家的?
晚上送餐的人上門,喬念借用她的手機給陸致庭打去電話。
“陸致庭,那個眼下有淚痣的女人,是你的媽媽嗎?”
電話那頭立刻炸了:“誰允許你隨便進我書房的!”
喬念情緒分外平穩,這些日子的折磨,讓她已經對陸致庭的大喊大叫免疫了。
“我見過她,”喬念毫不拖遝道,“她是我爸爸的合作夥伴,陸致庭,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但我爸爸是清白的。”
她掛了電話,將照片重新放了回去。
平靜的用完晚餐後,喬念又迎接了一個不速之客。
程藍見到喬念的時候,她光著腳站在地毯上,穿著純白的睡衣,露出修長白皙的脖子,陸致庭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刺的她眼紅。
她妒忌的快要發狂,卻隻能強裝不在意的走向她。
道:“我和陸致庭要結婚了,一個月後。”
這次多了準確的時間。
她以為喬念會難過,會反過來妒忌她,可她卻笑的特別開心。
她激動的抓住程藍的手,興奮道:“真的嗎?太好了,我終於可以離開了…”
喬念的笑容,在程藍眼裏成了另一種形式的嘲諷。
她憤恨的打了她一巴掌,剛剛做的長婚甲在喬念的臉上刮出幾條醒目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