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的光線逐漸變得暗淡起來,喬念的身子如大樹一般僵直著。
身後,陸致庭的聲音又冷又重。
“一隻咬死你父親的狗,這個稱呼也不虧。”
喬念猛然回頭:“你可以罵我,但不準侮辱我爸爸!”
陸致庭麵若冰霜道:“你和你爸爸一樣,愚蠢自大。喬念,你當真以為我不敢對你做什麼嗎!”
“陸總有什麼不敢的,您可是手眼通天呢。”
到了這個地步,喬念也不甘示弱,陰陽怪氣起來。
陸致庭額角青筋微顫,眼白充血,已經氣到了極點。
或許是怕自己會控製不住做出出格的事情來,他憤然的轉身離開,再次摔門表達了他的不滿。
程藍臉上難掩得意。
喬念卻道:“程小姐,陸致庭這麼大反應,不恰好說明他沒放下我嗎?”
程藍愣住。
“程小姐,祝你幸福。”
喬念撂下這句調侃後也走了,再待下去她就要窒息了。
應付完程藍後,她不出所料得到了一個差評。
老板見狀,也不好再給她安排給VIP的客人。
於是,下半場的喬念去了普通VIP包廂,基本就是一些來唱歌的客人。
幾番來回後,喬念搬啤酒搬得的腰都要直不起來了。
突然有人拍了一下她的背。
“誒,陪我喝一杯。”
半醉的男人將半杯啤酒塞到了她的嘴邊,強行灌了下去。
喬念嗆的咳嗽了好幾聲。
“對不起啊,他喝多了。”
醉酒男人的朋友上前打圓場。
因為不能得罪客人,喬念隻能說句沒事匆匆走了。
反正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遇見。
喬念去廁所整理被啤酒弄黃的襯衫,鏡子裏,她的臉突然變的很紅,腦袋也開始暈乎乎的。
她酒量一向很好,半杯啤酒不過是灑灑水。
可為什麼這麼難受呢…
慢慢地,她眼前的一切開始變的模糊,身體也突然出現了奇異的感覺。
“不是吧…我中藥了?”
喬念用冷水潑了好幾次臉,卻治標不治本。
她隻能強裝無事的快速走過長廊,打算先去醫院。
一路上,她的腿越來越酸軟,好幾次險些摔在地上,不知多久,她終於看見了大門的光亮。
“喬念!”
有人喊她。
她下意識的回頭,卻看不清來人的臉。
她燙的像火爐一樣的手被人抓住,由此獲得了一絲舒心。
喬念的理智已被燥熱的火焰吞噬,她隻知道這個懷抱讓她舒服,讓她眷念。
至於是誰,她完全不在乎。
她嗅著此人身上傳來的清香,長臂攀上他的肩膀,環住他的胳膊,踮腳吻住了他正在說話的唇。
她被人抱了起來…
藥效過了大半,喬念也已經經曆了許久的撕扯糾纏。
待她恢複理智看清眼前的人時,她像是隻受驚的小貓,嚇得差點從床上彈起來。
她按住陸致庭流連在自己身上的大手。
“不…不行!”她語言係統還有點紊亂。
“不行?太晚了吧。”
陸致庭絲毫不顧她的抗拒,他也並不在意她是不是中了什麼藥,是不是真心實意。
他隻知道,是她先招惹自己的。
再次觸碰她細膩的肌膚,陸致庭腦中立刻浮現起和她的每一個親密無間的夜晚。
他很慶幸他返回了,否則還不知道是哪個男人會趁機占他便宜。
倘若真是這樣,他一定會殺了對方!
一想到這個可能,陸致庭控製不住的妒忌,不滿,占有欲也升到了最高處。
“你別碰我!”喬念掙紮著大喊,躲避著他的吻。
突然,陸致庭感到左側腰腹一陣刺痛。
他悶哼了一聲,緩緩低頭看去。
隻見身下喬念已經鬆開了握著美工刀的手,他的血正一滴一滴的落在她因為急促呼吸而上下起伏,雪白無暇的小腹上。
也是這時,房門突然被敲響。
“開門!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