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念在領證當天,才知道相愛兩年的男友竟是個騙子。
一眨眼,她被騙了感情,還害得父親跳樓自殺,母親中風癱瘓在床。
男友卻搖身一變,成了京市受人追捧的商業新貴。
後來,他還說愛她,得到的卻隻有她行屍走肉的軀殼。
......
喬念試想過幾百種和陸致庭重逢的場景。
她也曾發誓,如果再遇見他,她一定要狠狠的上去打他幾巴掌,再踹上兩腳,最後拿把刀和他同歸於盡。
用來慰藉她父親的在天之靈。
可現實是,她從千金小姐成了俱樂部賣酒的服務員,陸致庭卻高高在上的坐在皮質沙發裏,用像看狗一樣的眼神看著她。
“小念,別說我沒照顧你啊,隻要你今天把那群人哄好了,你媽一個月的住院費都有了。”
這是喬念進來時,老板同她說的話。
為了這一個月的住院費,她假裝沒認出他,兢兢業業的做自己的工作。
“我沒看錯吧,這是喬念?”
她還是太出名了。
喬念不由心慌,手上擺放的動作卻沒停。
“真的是她誒,居然淪落到當陪酒女了。”
“我還以為你會出國呢,喬念,你爸跳樓之前是不是忘把你家保險箱密碼告訴你了啊。”
眾人哄堂大笑,唯有陸致庭麵不改色。
喬念也不顧周遭的嘲諷,照例詢問點酒的陸致庭。
“需要幫忙開酒嗎?”
“喬小姐,你這是真的當小姐了?”
坐在陸致庭身邊的女孩程藍嘲諷道。
喬念記得她,自己父親跳樓,血濺當場時,她也站在陸致庭的身邊。
她見程藍親昵的挽著陸致庭,胸脯緊貼他的手臂。
陸致庭也沒表現出任何抗拒。
喬念突然想起當年他對自己說:“除了你,其他女人我都過敏。”
想到這兒,她隻覺可笑,起身鞠躬就要離開。
“站住!我讓你走了嗎?一點服務態度都沒有,信不信我投訴你?”程藍嗬斥道。
投訴一次扣一千。
喬念扣不起。
她繃直了身子轉身,微笑道:“您還有什麼吩咐?”
“開酒。”
喬念開了酒,一杯杯的給他們倒上。
把酒遞給陸致庭時,他並沒有接,隻是皺著眉,眼睛死死的盯著喬念。
尤其是她穿著短裙,隻要蹲下稍不注意就會走光的腿。
見他不接,喬念本想把酒杯放在桌上,卻被那程藍翹起的二郎腿踹了一下手。
酒杯碎了,而幾塊碎玻璃剛好飛濺紮進了喬念的膝蓋處,她還沒來得及說話,程藍先怒了。
“你是幹什麼吃的,酒都濺我裙子上了!你知不知道我裙子多貴!這可是致庭送我的生日禮物!”
喬念她忍著膝蓋的刺痛,艱難的起身。
“對不起,裙子我會賠償的。”
“你有錢賠嗎?整個京市誰不知道你家欠債好幾十億!”程藍很大聲,像是故意說給別人聽的。
“你就算賠我一件那意義也不一樣了,現在立刻,跪著把我麵前的水擦幹,這事就算完了。”
聞言,眾人紛紛把目光朝陸致庭投去。
畢竟現在京市誰人不知,他和喬念,可是差點要結婚的關係啊。
可陸致庭什麼也沒說。
喬念低頭,眼眶微紅。
她本以為自己對陸致庭隻有恨了。
可剛剛,她居然還期望這個利用自己的男人能對自己施以援手,簡直愚蠢。
而這邊,陸致庭是在等著她開口求自己。
她都願意來這種地方上班了,難道連一句“幫幫我”都說不出口嗎——他這樣想。
可在半分鐘的沉默後,喬念沒有開口,而是真的跪下。
她抽出紙巾將地上的紅酒吸幹,再擦拭,像個沒有尊嚴的女仆。
陸致庭感到胸口一陣發悶,身邊人的起哄聲更是惹他心煩。
他冷冷的一句“閉嘴”,讓整個包廂都安靜了下來。
弄完後,喬念緩慢的起身,膝蓋痛的她滲出了冷汗。
“好了。”
程藍這才滿意,她從包裏拿出一打紅票子:“你的小費。”
喬念正要接,她突然用力將錢往上一揚。
紅紅的票子像彩帶一樣的飄散在包廂的四方。
程藍抬了抬下巴,道:“賞你的,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