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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確保父親不會起疑，我特意在放學後先去了一趟這家地下賭場，並試賭了一把。

賭場的套路都大同小異，對於猶豫不決的新手總會給點甜頭嘗嘗。

等你上癮後再慢慢吞噬你，讓你誤以為隻是運氣不佳。

由於我剛來過，年紀又小，在一群成年賭徒中格外引人注目，老板笑眯眯地跟我打招呼，問我怎麼這麼快又來了。

看到我若無其事地與老板寒暄，父親臉上的懷疑漸漸消散。

很快，幾個濃妝豔抹的女人熱情地拉著他，哄騙他跟著下注。

我冷眼旁觀著父親臉上逐漸浮現出贏錢的興奮，心中暗自冷笑。

那天晚上，父親滿麵春風地回到家，眼裏閃爍著貪婪。

一路上他喜笑顏開地看著贏來的錢，粗糙的手指一遍又一遍地數著。

我知道他已經上了癮，可我卻沒有誘他上鉤的罪惡感。

我對他僅剩的父愛，或許已經消磨在了這麼多年落在我身上數不清的皮帶抽打上，又或是消散在了他將母親的離去歸咎於年紀尚小什麼都不懂的我身上。

我從痛苦的記憶中回過神。

街邊霓虹燈的光芒閃爍著，就像是記憶裏他在酒後揮舞的拳頭，一明一暗的，威脅著我的安全。

帶著一絲複雜的心情,我還是忍不住開口叫住了他。

"爸，賭博別上癮。"

我的聲音有些沙啞,語氣中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苦澀。

父親從興奮中回過神來,抬頭瞥了我一眼。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不悅,隨即冷聲說道:"你個死丫頭片子,別管老子的事。從明天起,你放學後要好好伺候你哥，別耽誤我賺錢。"

夜風拂過,仿佛也帶走了我內心剛剛泛起的波瀾。

我聽見自己的回應消失在夜色中,那是一聲平靜的"好"。

父親肉眼可見地沉迷於賭博之中時，哥哥卻比之前更加懶散。

原本在父親的監管下還會做做樣子，現在意識到父親的不關注，他開始頻繁地逃課，與校外幾名小混混玩到了一起。

對於他的舉動，我再清楚不過了，畢竟他能提早走到這條路上，有我的一份推波助瀾。

我曾有意無意地透露給他小混混的信息，我那白癡哥哥從小就是別人給他小混混的信息，我那白癡哥哥從小就是別人口中的無惡不作的混賬。

幾番接觸下來，他成功地被小混混口中花花世界吸引，開始頻繁地不回家。

父親前幾天贏的錢大部分都給了哥哥，他果然將錢揮霍在了那可笑的虛榮心上。

哥哥開始大手大腳地花錢，買名牌衣服、最新款手機。

那群跟他玩得好的混混們本就沒什麼底線，看他如此炫耀也隻是暗地裏嘲笑，明麵上卻將他捧上了天。

眼見著哥哥越來越沉迷於這種放縱的生活，我隻覺肩上的擔子輕鬆了些，但還是不敢掉以輕心。

於是我在放學後主動找到了足浴店門口。

徘徊許久後將這些天攢下來的零花錢分了一點給門口站著的一個抽著煙的風塵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