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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那天,媽媽突然在考場外攔住我,一臉殷切。

我第一反應就是躲到沈劫身後。

媽媽馬上變了臉色。

"就一瓶營養水,喝了考得好一點,你還嫌棄我這個當媽的?"

瞥一眼手表,快遲到了。

我拿過瓶子，媽媽嘴角掛著一絲詭異的笑,目送我遠去。

“記住,無論如何也要考出一個好成績,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徹底解放!”

沈劫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我重重點頭。進入考場前就丟掉那瓶水,大步邁進考場。

真是把別人當傻子了。

考試結束,我故意在坊間散布自己考砸了的消息。

沈劫探詢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為什麼要這樣做?是因為那瓶'營養水'嗎?"

我苦笑著點點頭。

自嘲似地笑了。

"世上就有這種父母。他們隻在乎江文,我的感受從來不被考慮。"

"而且,我這個女兒,怎麼能比江文強呢?學習好了也是錯。"

記憶如潮水般湧來。

那年冬天,期末考。我拚了命學習,終於拿了全校第一。興衝衝地把獎狀和試卷擺在爸媽麵前,以為他們會高興。

可江文不樂意了。

他當著我的麵,撕碎了試卷,撕碎了獎狀。媽媽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臭罵,爸爸則抄起皮帶抽我。打得我遍體鱗傷,直到江文叫停,他們才罷休。

隨後,他們把我丟進漆黑逼仄的雜物間,反鎖了兩天兩夜。要不是老師找上門來,還不知要被關多久。

從那以後,我再也不敢考好成績了。

傍晚,我去商場給沈劫買洗發露。

不巧,迎麵撞見了媽媽和江文。

我攥緊拳頭,隻想快點逃離。媽媽得意地攔住我。

"江梓淮啊,高考多少分啊?聽說成績不咋樣?"

江文不等我回答,就搶白道:"還能怎樣?和野男人同居,還指望能考好?真不知廉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