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過去,晝遲來的日子屈指可數。
他來了我們也隻是對坐相望,無言可語。他一靠近我,我就犯惡心,不自覺推開他。
淑貴妃懷孕了,還是身邊的奴婢告訴我的,我倒沒什麼情緒。
身邊的奴婢卻擔心得緊。
“娘娘,若是淑貴妃先誕下皇子,那您的位置......”她適時不再言語,我了然。
但我不可能再讓晝遲碰我身上一分一毫。
照例請安,淑貴妃故意作出抬肚子的姿勢,用她那才兩個月還未顯懷的孕肚給我炫耀。
我並不在乎。
隻是突然想起,已經到了草原羊崽子們剪毛的時節。
那日頭疼,我睡得早,屋子的門卻猛地被人推開,我一驚。
晝遲已經氣喘籲籲站在我床前。
“你這個毒婦!”臉上的腫脹讓我被迫清醒。
我怒極反笑,“皇上何出此言?”
“淑貴妃她才剛兩個月的身孕,本就胎心不穩,你怎的如此歹毒!”晝遲越說越激動,看我就像是在看什麼臟東西,眼神充滿厭惡。
我不解,卻也懶得發問,“既然陛下覺得是臣妾做的,那便是吧。”我整理好衣服,起身走到桌邊,端坐在椅子上。
“如果不是你,那裏有怎麼會有你的搖鈴?你當真是毒婦!”晝遲說著,將手裏揣的搖鈴甩給我,搖鈴重重摔在地上。
我看了看搖鈴上刻的“昭”字,那確實是我的。
有意思。
“若孩子有個三長兩短,我拿你是問。”晝遲說完便匆匆離開。
我撿起地上的搖鈴,輕輕晃動,鈴鐺發出清脆的響聲。
所幸孩子並無大礙,我被罰禁足,三月不得出正宮。
我倒是無所謂,黑球整日陪著我,倒是有些可憐。
閑暇時我喚來身邊的奴婢,摸著黑球,我心裏莫名的安心。
“玉蓮,你來了多久了?”
“回娘娘,奴婢是和娘娘一起來的,算下來,也快三個年頭了。”
“是啊,三個年頭了,那我的搖鈴,你為何要偷偷帶出去。”
我看著玉蓮麵上的表情變得驚恐。
玉蓮猛地跪下,“回娘娘,奴婢,奴婢也是迫不得已,那淑貴妃抓了奴婢的家人,威脅我......”
後麵她說的什麼,我聽不清,隻覺得聒噪,她不過也是個苦命人罷了。
可是做皇後應當母儀天下,不應因這種小事記恨於心,這也是嬤嬤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