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稟報皇上來了的時候,我到也不驚訝。
我放下黑球,讓它自己去玩,隨即抬頭正對上晝遲。
“參見皇上。”我微微拂身。
晝遲接住我行禮的動作,“昭昭這是在生我的氣?為何突然如此生疏。”
我又笑起來,“皇上多慮了,我不過是,遵守禮儀罷了。”
晝遲扶著我坐下,喝了口我杯裏的茶,“昭昭,我確實很久沒來了,是我的不是,不過......”
我知道他後半句是什麼,“那皇上還是描述一下淑貴妃是怎麼和您告的狀吧。”
晝遲有些驚訝,但很快恢複,握住我的手,“昭昭,我信你不是那樣的人,淑貴妃,她父親是朝中重臣,我理應對她好一點。”
我心下歎了口氣,“那,陛下移步紫荊宮便是。”
晝遲望著我,不再說話,握我的手更緊了些,“昭昭,我今晚便在這裏陪你。”
夜裏倒是寧靜。
晝遲從未要求我用嬤嬤教的那些媚術伺候他,我也落得清閑。
晝遲抱著我,輕輕在我耳邊說,“昭昭,我不會負你的。”
第二天晨起,我摸了摸枕邊已經冷了,想來晝遲是早回殿批奏折了。
梳洗好後我抬著自己親手做的桃花羹去尋晝遲。
到了殿外,我示意李公公不必稟告,李公公卻欲言又止地看著我,我不解,但還是端著碗進了正殿。
龍椅上,晝遲抱著淑貴妃,正在歡愉,曖昧的聲音此起彼伏。
“皇上,我與那皇後比,誰更得您歡心?”
晝遲的聲音裏帶著隱忍,“當然是你,她一個草原來的村婦,根本不懂得怎麼伺候朕。”
桃花羹從我手裏落下,直直打翻在地上,晝遲聞聲抬頭。
我逃也似的跑回了自己的清心宮。
回到宮裏,我隻覺得惡心,找來奴婢讓她給我找了點清心露,喝完才覺得安心了不少。
後來的日子,晝遲好像有意避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