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紀念日,白佳說要給我驚喜。
我如約來到畫室外,卻看到她免費給我學弟當人體模特。
“生什麼氣啊?你以前也是畫畫的,應該欣賞這種藝術!”
我攥緊不太靈活的手指,那是大學為了救白佳,被人生生割斷過筋。
後來我才知道,那是她為了把我綁在身邊,花錢請的混混。
我徹底死心,提出離婚,卻換來無情嘲笑。
“別鬧,除了我,誰還會養你這種廢物!”
“什麼高嶺校草,隻配給我洗腳!”
後來,我從她死對頭房間衣衫不整走出來,白佳紅著眼發瘋了。
......
我冒著大雨匆匆趕到畫室外,卻隻看到一幅不堪入目的畫麵。
白佳躺在玫瑰花堆裏。
一個年輕男人就坐在她前麵,在畫板上塗塗畫畫。
“佳佳,再側過來一點。這樣我看得更清楚,對,你的身體太美了!”
長著一張清純臉蛋的白佳,此時卻眼神含情脈脈地望著男人。
我神色淡然,推開半掩的門進去。
不過兩人絲毫都不慌張,隨意瞥了一眼,把我當空氣。
白佳嬌笑了幾聲,用眼神示意男人把油畫拿下來給我。
她說這就是送我的紀念日禮物。
“你手指廢了,沒法再畫畫,我隻好找你的學弟來代勞咯。”
說到學弟兩個字,我這才把目光投向畫畫的男人。
其實我早就知道他的存在,知道他叫陳照。
他也正笑嘻嘻地望著我。
“譚學長,久仰大名。大校草加學霸,就算畢業這麼多年,老師還總會提起你這個天才畫家。”
說到最後幾個字,他刻意放緩音調,眼神往下,瞥過我垂在腿側的手。
白佳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樣,笑得前仰後合。
“什麼高嶺校草,現在隻配給我洗腳!”
我瞥了一眼油畫裏的女人,我的妻子。
沒有覺得多生氣,隻是有些疲憊,隨手扯過一塊布扔到她臉上。
“你不嫌這樣難看,我還覺得丟人。”
白佳撲哧笑了,似乎以為我在吃醋生氣。
“生什麼氣啊?你以前也是畫畫的,不該欣賞這種純潔的藝術嘛!”
“還有這個畫室,是我送給陳照的生日禮物,不錯吧。”
我深吸一口氣,攥緊不太靈活的手指。
那是大學為了救白佳,被混混生生割斷過筋導致的。
“白佳,我們離婚吧。”
當初,是她費盡心機把我追到手。
現在又棄之如履,以羞辱我為樂。
我已經忍到盡頭。
白佳愣了愣,笑得直不起腰。
“你不想給你媽換腎了?她每個月光是吃藥療養腎透析的費用,就要大幾萬。”
“離婚?沒有我養著,你就是個廢物,出去連幾千塊的工作都找不到!”
回想這兩年,白佳做的荒唐事不少。
她本來就是千金大小姐。
大學追我的時候,還能裝出一副清純天真的樣子,耐心哄騙我。
結婚沒幾年,就嫌我冷淡沒情趣,開始暴露真麵目。
曾經她最愛的就是我清冷驕傲的樣子,她說最愛看我專注畫畫的身影。
現在她嘴裏卻是一口一個“整天擺個死人樣”,“喪著臉真晦氣”。
瘋狂的時候,一夜點幾個少爺作陪,故意讓我去看她和別人親熱,也不是沒有。
隻是我次次都表現得很淡然,惹得她越來越生氣。
所以這一次,她故意找陳照這個和我同樣是q大美院出來的藝術生。
而且一改之前尋歡作樂的樣子,足足大半年都像是懷春少女一樣,和陳照如膠似漆,對他有求必應。
我忍不住低聲自嘲。
“怎麼賺不到錢?我不是還有這張臉,這副身材嗎?”
“白佳,伺候你也是伺候,那我去找別的富婆不也一樣?”
白佳臉色瞬間變得陰沉。
不過很快她又笑了。
“差點就被你唬住了呢。”
“b城圈子裏的千金闊太,哪個我不認識?隻要我不發話,誰敢包你。”
“譚墨,我真是太寵你了,不出去吃點苦頭,你是不知道跟了我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她套上衣服,把豪車鑰匙丟給陳照。
“寶貝,我們開車去酒店,慶祝姐姐即將恢複單身!”
陳照眼睛放光,拉過她狠狠親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