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大婚還有十日,未來夫君養的妓子被我查出懷有身孕。
她身上還掛著我送他的定情信物和田玉佩。
他消失了三個月,我通過別人給的線索找到他。
他正背著我和別人坦露心聲:
“她沒杜鵑溫柔,沒杜鵑妖嬈,簡直俗不可耐。”
“娶她就是為了她那家產,要不然就憑她的身份,商人之女,誰娶她。”
好,那我就將計就計,讓他在大婚之日身敗名裂。
.
今兒是定親後的第九十日,丫鬟說有人捎信給我,我以為是穆青寄來。
信封上的“沈晴親啟”,字跡娟秀,分明是女子所寫。
我心裏有種不詳的預感,打開信的時候手有點顫。
內容是邀我去茶樓看出好戲,事關穆青。
穆青是我未成親的夫君,三個月前定親後,人就消失不見了。
中間郵過一兩封,說自己與叔父外出,讓我稍安毋躁,靜候佳音。
我寄給他的幾十封信都石沉大海,了無音訊。
既然事關我的未婚夫,那我一定要去。
邀約那日酒樓人煙不多,我按照信上的指示很快找到對應的房間,
踏上樓梯的最後一個台階,本想推門而入的我臨時改變主意。
裏麵的聲音有一個我非常熟悉,我很確定那是穆青。
穆青不是和叔父出遠門了?提前回來了?還是他壓根沒去?
我甩掉心中越來越多的疑惑,專心傾聽屋內的對談。
“穆兄真是好福氣,娶了一個真千金啊”
“是啊!皇城首富之女,想必出嫁的嫁妝無人能敵吧?”
“穆兄是侯府世子,區區一個商戶女,高攀上穆兄是祖上冒青煙了。”
此消彼長的評頭論足讓我不適,
我突然很想知道穆青的心中如何看待我和他的親事。
我看了看四周,他們的房間在酒樓的角落裏,沒人注意我,我找了個合適偷聽的位置,貓著腰。
“坊間說穆兄情很深種,人娘子之前看中的是狀元郎張齊,狀元郎當眾拒絕還羞,卻被穆兄嗬護至今,嘖嘖嘖......”
“要說那狀元郎估計有眼疾,這沈晴的家產,她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明明可以先娶這商人之女,萬貫家產歸自己了再論其他,非要裝清高,還是穆兄聰慧過人,直接把人娶進家門。”
“張兄,你這想法甚好,穆兄認為呢?。”
那群人都在等著穆青回答,連我都屏住呼吸,雙手握拳。
穆青沒立即說話,房間安靜下來,我聽見他在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