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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將王妃要不起悍將王妃要不起
樓頂的蔥

第2章

蘇燃燃的床正對著門口,她躲在床靠裏的位置,借著月光,緊盯著門的底部。

然而,過去很久,都沒有任何動靜。

難道她聽錯了嗎?

蘇燃燃已經很困了。她打了個哈欠,正打算爬出去,抬眸一看,目光恰好撞進一雙男人的眼眸。

眼眸的主人正半蹲在床邊,扶著床沿,饒有趣味地看著她,唇邊還掛著一抹淡笑,不知道已經看了她多久。

縱使蘇燃燃走南闖北了許多年,也不禁被嚇出了一身冷汗。她麵上不動聲色,心裏卻迅速判斷出,此人武功應是極高的,否則不可能到了她眼前她還毫無察覺。

卻聽那人清泠泠笑道:“不愧是名滿禦京的杜寧鈺,比前幾個聰明多了。”

蘇燃燃長眉微蹙:“你是誰?有什麼目的?”

那人退了幾步,衝床底的她勾了勾手指,道:“放心,我來保護你的。至於我是誰,你出來看清楚。”

蘇燃燃看他似乎沒有惡意,若是有惡意,早就可以對她動手了。於是爬出床底,半蹲在地,一邊拍著手上的灰,一邊觀察那人。

借著窗外明月,隻見那人著一身玄色長衫,銀冠烏發。月光照在他皮膚上,竟細膩如玉,又生了雙不笑自風流的桃花眼,本應是撩人秀色,卻偏偏眉如飛劍,鼻若懸膽,極具硬朗之氣。

蘇燃燃見過許多男兒,沒有一人能夠像眼前這人一樣,將女子的秀氣與男子的陽剛結合得如此完美,不由得多欣賞了一會兒。

“對你未來的夫君,可還滿意?”那人眸光瀲灩,劍眉輕挑,似乎對自己的容貌頗為自傲。

一聽此言,結合他方才把她當作杜寧鈺的話,蘇燃燃馬上知道,這就是克死了三個未婚妻子的懿王,沈宣。

她挑了挑眉,正要說自己不是杜寧鈺,便被沈宣溫熱的手掌堵住了嘴,耳邊是他壓低了的聲音:“噓,有人來了。”

沈宣把剛爬出床底的蘇燃燃抱在懷裏,身子一轉又滾進了床下。蘇燃燃從未和男子如此親近,身體繃得緊緊的,暗道懿王輕浮。

隻見緊閉的門開了一個縫,一個黑衣人入內,步伐輕而警覺。

蘇燃燃眸光一緊,看來確實有人要對她做什麼。她想出去把黑衣人抓住,但沈宣緊緊扣住她的手,她稍一用力,骨節竟“啪”地一聲,靜夜裏響的清脆。

黑衣人動作一頓,然後足尖一點,飛身出門,消失的無影無蹤。

蘇燃燃暗叫不好,放走了這個人,她怎麼知道究竟誰想對她做什麼?她不顧手腕的疼痛,用力掙開沈宣,滾出床底,正要去追,卻聽沈宣淡淡道:“放心,外麵有人守著,他跑不掉。”

緊接著,沈宣也從床底出來,修長的手指撣了撣身上的灰塵。見蘇燃燃揉著手腕,一臉不悅地瞪著他,不由失笑:“讓你乖乖的,非要出來追人,好像你這個小身板打得過刺客似的,這些事兒我來處理就好。”

蘇燃燃惱道:“你怎麼知道我打不過?他的目標是我,誰要你處理了?”

話音未落,她忽然明白過來。沈宣是把她當成未婚妻杜寧鈺,才來保護她的,而他要處理刺客,恰恰說明,刺客的目標其實不是她,而是杜寧鈺!

早就聽說懿王的三個未過門的妻子,個個死於非命。一個溺水而死,一個失足墜崖,還有一個病死了。世人都說懿王命狠克妻,現在看來,是另有隱情。隻是為何沈宣和刺客都把她當成了杜寧鈺?

沈宣嗤笑:“你一個閨中女子,和刺客較什麼勁兒。”不過她方才掙脫時,力氣倒真不小。

外麵響起一聲鳥鳴。

沈宣眸光一變,道:“和你家裏人說換個地方住,外頭現在都知道你住在待字閣,非常不利於你的安全。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罷足下微動,頃刻間已經消失在蘇燃燃的視線裏。

夜風吹入,十分涼爽。蘇燃燃站在夜風裏,覺得自己的腦子無比清醒。

外頭都知道杜寧鈺住在待字閣?可分明尚書府的人都說待字閣是給她安排的住處。尚書府內口徑如此一致,府外卻連刺客都認為這是杜寧鈺的住處。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顯而易見——尚書府的人想讓外界都覺得她才是杜寧鈺。

蘇燃燃冷笑一聲,咬緊了銀牙。虧她還以為那個便宜爹對她真有幾分疼愛,才會讓她住在這樣的小閣樓,現在看來是她想多了。偏在杜寧鈺被賜婚給懿王的時候接她回來,這事兒本就蹊蹺。再結合剛剛的刺客和懿王克妻的傳聞,不難猜出,尚書府這麼做的目的就是讓她代替他們的寶貝嫡女杜寧鈺——代她遭遇不測。倘若婚前沒有出事,興許還要代她嫁給懿王,承擔被克的風險。

清冷月色下,蘇燃燃的小臉一片冰寒。既然這個父親不顧念血脈之情,她也不需要對他和他的家眷客氣了。

尚書府外,道路上走著一輛馬車。

“王爺,您說杜大小姐早就知道有人要去?”趕車人一臉震驚。

車內傳來沈宣的聲音:“也許是聽到了你們在外麵埋伏的聲音。”

“屬下聲音很小的......”趕車人有點兒委屈。

沈宣淡淡道:“杜寧鈺名滿禦京,卻是沒聽過她耳力如此好,如果是真的聽聲躲開,本王倒是覺得有點意思。”

翌日。

蘇燃燃是被趙姨娘不滿又嘲諷的聲音吵醒的。

“都什麼時辰了,這個做女兒的也不知道早起給嫡母請安,土匪窩裏出來的野丫頭,就是沒教養。你們兩個,直接進去把她弄醒,本姨娘今天就教教她什麼是規矩。”

蘇燃燃本就有幾分起床氣,一聽此話,更是不快。

兩個強壯的嬤嬤闖進去的時候,蘇燃燃已經穿好了衣服,漠然地看著她們。

“姨娘,二小姐已經起床了。”兩個嬤嬤回稟。

趙姨娘一邊走進去,一邊斜著眼睛瞥蘇燃燃,刻薄道:“起床了還不知道去請安,等著本姨娘來請你嗎?真把自己當成尚書府的二小姐了。”

蘇燃燃抬眼看著她,眸光冷厲。

趙姨娘與她目光接觸,心裏湧出一縷寒意,旋即被她壓了下去,惱羞成怒道:“看什麼看,還不快去給夫人和大小姐請安!”

她不提大小姐還好,一提此人,蘇燃燃就忍不住想起昨晚的事情,不禁冷笑出聲:“不過是周氏的一條狗,也敢在我麵前亂吠。”

“你!”趙姨娘也算府上半個主子,平日裏沒人敢這麼罵她,被蘇燃燃一罵,登時氣得話都說不出來,食指指著蘇燃燃,怒道:“你們兩個還不快去,給這個野丫頭掌嘴!”

兩個嬤嬤對視一眼,一人在左側,抓住蘇燃燃的手臂,另一人在右側,揚起巴掌就要打她。

蘇燃燃足下一轉,把左側的嬤嬤轉到了自己的位置,於是右側嬤嬤的巴掌就狠狠落在了左側嬤嬤的頭上,直打得她頭暈眼花,“哎喲”亂叫。

蘇燃燃順勢把左側嬤嬤的老手從自己手臂上扯下來,甩到一邊。左側嬤嬤受力,撞上了右側嬤嬤,兩個人一起摔倒在地,狼狽不堪。

趙姨娘恨鐵不成鋼地瞪著地上的嬤嬤們,跺腳道:“沒用的東西,連個丫頭片子都收拾不了!”

一扭頭,見蘇燃燃毫發無傷,趙姨娘更是怒火燒肝,但見兩個強壯的嬤嬤都在她手上吃癟,也不敢輕舉妄動,隻道:“死丫頭你等著,我不信沒人治的了你。”

說完轉身離開,想是搬救兵去了。兩個嬤嬤忙從地上爬起來,扶著老腰追了出去。

蘇燃燃冷冷看著她們離開,眼底暗潮洶湧。

趙姨娘帶著周氏和杜寧鈺趕到待字閣的時候,蘇燃燃正慢條斯理地擦著臉,顯然是剛洗漱完。

“夫人,您看看,這野丫頭不來請安,還跟沒事兒人似的,一點歉意都沒有。”趙姨娘尖聲告狀。

周氏另一側站著的杜寧鈺柔聲安撫:“趙姨娘,妹妹剛來咱們尚書府,不懂規矩也很正常,不必和她計較。”

趙姨娘道:“大小姐,你就是太善良了,這樣的野丫頭,可千萬不能縱容。”

周氏沉聲道:“好了,趙姨娘,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趙姨娘添油加醋地把事情的過程說了一遍,當然略掉了她讓兩個嬤嬤打蘇燃燃的事,隻說是教她規矩。話鋒直指蘇燃燃,似乎全是蘇燃燃的不是。

蘇燃燃抱著手臂,漠然看著這幾個不懷好意的女人在那裏演戲,。

聽完趙姨娘說的,杜寧鈺一臉痛心地看著蘇燃燃,道:“妹妹,姐姐隻道你不懂規矩,可你怎麼能動手打人呢?傳出去叫別人怎麼看咱們尚書府的家教?”

周氏一臉為難,一副不得不懲罰的樣子:“燃兒,不是做嫡母的說你,這事兒著實過分了些,母親也隻能對你小懲大誡了......”

蘇燃燃掏了掏耳朵,打斷道:“演夠了嗎?”

一個把臟水全朝她一人身上潑,一個裝溫良卻暗諷她沒家教,一個又想維持嫡母的寬容又想治治她這個土匪窩來的二小姐。這後院裏的女人,真是又虛偽又惡毒,無趣的很。

她冷笑一聲,道:“趙姨娘區區奴婢,竟敢叫兩個比她更低級的奴婢來打我這個小姐,嫡姐嫡母都不聽聽我怎麼說,隻聽一個奴婢的一麵之詞就要罰我,這就是你們尚書府的所謂家教,所謂規矩?你們尚書府的小姐,就是這個待遇?不好意思,我在貴府住的不舒服,貴府也不歡迎我,這便告辭,往後與貴府再無瓜葛。”

說罷進屋拿起行李,竟是早就收拾好了。

周氏和杜寧鈺的表情頓時僵在了臉上。這個野丫頭要是離開了,誰來替杜寧鈺嫁給那個克妻的懿王?

杜寧鈺瞬間換了副溫柔和氣的神情,拉住蘇燃燃,輕聲道:“妹妹何必呢,這是姐姐的不對,偏信了趙姨娘的話。”

說罷回頭責怪起趙姨娘:“姨娘也真是的,這話也說不清楚,害的本小姐誤會了妹妹。姨娘怎能讓奴才打妹妹呢?”

趙姨娘見矛頭突然轉向自己,一時間沒轉過彎來,反駁道:“大小姐此言差矣,本就是這野丫頭沒規矩,不知道給夫人請安,妾身才想教教她規矩的。”

“夠了!”周氏突然厲聲嗬斥,“趙姨娘,你不過是個奴婢,燃兒是我們尚書府正兒八經的二小姐,你有什麼資格教訓小姐?去祠堂跪著思過去吧,什麼時候燃兒消氣了,什麼時候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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