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歲的我被拐賣到大山。
我媽懸賞一千萬找我無果。
十年後,我爸的獨生子意外去世。
三天後,我大著肚子被爸爸接回了家。
他說,我肚子裏的男胎是家族唯一的血脈,不容有失。
可媽媽和嫂子誤會我是爸爸的小三。
她們將我拴在客廳,扒光我的孕婦裝,在我的肚皮上刻字。
嫂子用八厘米的高跟鞋將我踩到流產。
我媽把流出的男胎扔到我爸麵前,我爸瘋了。
後來,得知我是她苦找十年的女兒,我媽也瘋了。
*
被爸爸從深山裏接出來時,我剛滿二十歲。
鼻青臉腫,形銷骨立,隻有肚子高高隆起,大得驚人。
爸爸將我帶去醫院產檢,醫生說我懷孕五個月了。
我以為爸爸會讓我打掉這個象征恥辱與噩夢的孩子。
但爸爸卻堅持讓我生下這個孩子。
很快我就知道了原因,我唯一的哥哥在上個月車禍去世。
死之前沒有留下一子半女。
我爸急了,這才跋山涉水找回了被關在豬圈裏的我。
當他得知我懷的是男孩,我爸高興瘋了,當場把名下百分之十的股份送給我。
“我的好女兒,隻要你生下健康的小孫子,家裏的一切都是你們母子的!”
短短半個月,我爸送了我不計其數的奢侈品和鋪麵。
十歲前的我錦衣玉食,對錢嗤之以鼻。
十歲後的我受盡磨難,在山裏一百元就可以買我一晚。
我深知錢的重要性。
所以我同意生下孩子,待在我爸給我買的公寓裏養胎,寸步不出。
我摸著隆起的肚皮,看著窗外。
突然,公寓外嘈雜不已,響起砰砰砸門聲。
不一會兒,一個漂亮女人帶著四五個保鏢破門而入。
我猛地站了起來,“你們是誰?”
女人摘下墨鏡,冷笑一聲打量我。
“你勾引我公公,住著我公公給你買的房子,還問我是誰?”
公公?
我反應過來,原來她就是我哥哥的遺孀——程若玲。
也是我嫂子。
我連忙擺手澄清,“你誤會了,呂莊棟是我父親......”
啪——
女人根本不聽我解釋,衝上來就朝我甩了一巴掌。
“還想狡辯?我都看見了,公公要把全部財產留給你和你肚子裏的孽種,你這種爛貨也配進呂家的大門?”
她用了十成的力氣,我被打得身體不穩,肚子撞在桌角邊緣,疼得臉色一白。
我連忙護住肚子,顫抖又憤怒地開口。
“我說了我不是小三,這個房子是我爸買給我的,我是他女兒,你憑什麼打我?”
程若玲輕蔑開口,“就憑我是呂家名正言順的兒媳婦,而你隻是一個見不得人的小三!”
不等我再開口,程若玲便讓保鏢將我抓住,逼我跪在冰冷的地板上。
她坐在了我的位置上,拿起桌上的轉讓股份合同冷笑。
“還說你不是小三?我公公連股份都給你了。”
程若玲將合同甩到我臉上,臉頰傳來火辣辣的刺痛。
我想掙紮,頭卻猛地一沉,臉被保鏢按在地板上。
我大聲辯解,“股份是給我肚子裏孩子的!你要是不信,可以把我爸叫來!我真的是他女兒!”
頭皮傳來撕扯的疼痛,我疼到落淚。
頭頂傳來程若玲冰冷的聲音。
“你倒是聰明,不過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想讓他來救你?做夢!”
“我當然知道股份是給你肚子裏野種的!你要是沒懷上,他又怎麼會金屋藏嬌?”
程若玲咬牙切齒,手上的勁更大了。
下一秒,一撮頭發連著頭皮血淋淋地拽下。
我痛呼一聲,疼得生理性眼淚直掉。
這個女人為什麼一點道理都不講?
不僅如此,程若玲還吩咐另外兩個保鏢,將我住的地方翻了個底朝天。
我看到程若玲手裏的B超鑒定報告和房產證,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果然,程若玲看到B超鑒定結果是男孩,眼珠子都氣紅了。
“怪不得,他把你藏在這裏,買房子送股份,原來你肚子裏懷的是個帶把的!”
“憑什麼你能這麼好運,我絕對不會讓你生下這個賤種!”
程若玲突然又笑了,“這種抓奸的戲碼,我婆婆怎麼能錯過?”
“由她親手除掉賤種,這才名正言順啊!”
我心裏湧起了期待,記憶裏媽媽對我非常溫柔嗬護。
如果媽媽過來,一定能認出我是她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