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青抱著他的小青梅住進了我們的家。
娘親去世前留給我的手鐲被小青梅故意摔碎。
而魏明青隻淡然道:“手鐲而已,賠給你便是。”
後來,魏明青拿著價值千金的手鐲來找我,
我卻不看他一眼,“手鐲而已,我不需要了。”
......
魏明青還是抱著姚芷進了家門。
即使我百般阻撓。
魏明青的娘,臉上是止不住的笑容。
一個高官之女和一個父母雙亡的富商女。
顯然,我是被拋棄的後者。
幾日前,姚芷和她的夫君和離後回了京城。
魏明青一聽到這個消息便坐不住了,拋下我去找了姚芷。
全然忘記了那日是我的生辰。
姚芷的腿在回京的路上受了傷。
魏明青告訴我,姚芷的父親在外任職,家中無人。
他想把姚芷接回家照顧。
我不同意。
但魏明青隻是不耐煩的說:“孟予笙,你不要任性。”
“我和阿芷從小一起長大,我當她是妹妹,如今伯父伯母不在,我豈能坐視不理!”
就連魏明青的娘也教訓我,“孟予笙,你不可善妒。”
她的爹娘不在家,可家中總有仆從在。
什麼當作妹妹,全是哄騙我罷了。
我知道,魏明青一直忘不了姚芷。
他有一塊玉佩,每日都戴在身上,誰也碰不得。
我曾經問過是誰所贈,他隻說是童年玩伴,我還覺得他是個有情有義的男子。
後來才知道,是姚芷成婚前送給他的。
我親手縫製的香囊,他卻看也不看一眼,隨手扔在一邊,隻說:“香囊俗氣。”
而今,他如願以償抱得美人歸。
路過我時,目光甚至沒在我身上停留哪怕一小會兒。
姚芷倒是衝我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
用晚膳時,姚芷坐在魏明青身邊。
魏明青為她夾菜盛湯,特意吩咐廚房做了滿桌子她愛吃的菜。
婆母也作出噓寒問暖的模樣。
而我獨自坐在另一旁,食不下咽。
比起姚芷,更像個外人。
“明青哥哥,你別顧我了,我看孟姐姐好像不高興了。”
姚芷拉了拉魏明青的衣袖,嘴角含著笑看向我。
魏明青皺眉,“孟予笙,你若是不想吃,就不要在這礙眼。”
婆母在旁邊冷嘲熱諷,“你這是給誰看臉色啊。”
“伯母,你別生氣,孟姐姐也不是故意。”
“孟姐姐,你要是不喜歡我在這兒,那我,我走便是。”
姚芷泫然欲泣,好似我欺負了她。
魏明青立馬心疼了,“阿芷,有我在,誰也不能趕你走。”又冷漠的對我說:“孟予笙,你別太過分了!”
真是可笑,我從頭到尾什麼也沒說,但所有人都在指責我。
我放下筷子,看著席間的這些人,“嫌我礙眼,我走便是,絕不耽誤你們和和美美。”
說完我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了。
“你!”
“孟予笙你給我站住!”
任由魏明青如何氣急敗壞的叫我,我也未曾回頭。
第二日,魏明青腰間多了一個香囊。
我冷笑一聲,明知故問:“這香囊,哪兒來的?”
魏明青還未開口,姚芷就急忙應答:“孟姐姐,成了家的男子一般都會佩戴香囊。”
“我看明青哥哥沒有。”
“明青哥哥說,孟姐姐不會這些針線活,我就替孟姐姐繡了一個。”
“孟姐姐你不會介意吧。”
這兩人,如一雙璧人。
如若其中一個不是我的夫君,想必我會祝福他們。
“原來,妹妹喜歡替別人的夫君繡香囊啊。“我拿起那香囊仔細看,發現上麵有一個不易發覺的“芷”字。
“妹妹的手可真巧,可為何要給我的夫君繡上你的名字呢?”
魏明青冷下臉,“你夠了!阿芷隻是習慣了而已,你何必咄咄逼人!”
“是啊是啊,我繡香囊都會繡上自己的名字,一時不注意,姐姐若是生氣,明青哥哥你扔了吧。”姚芷又開始掉眼淚。
他們二人一唱一和,越發顯得我裏外不是人。
香囊俗氣,但是姚芷繡的,就是珍寶。
隨意吧,玉佩都帶了,多個香囊又能如何。
在魏明青無微不至的照顧下,姚芷的腿漸漸好了。
魏明青整日陪她吟詩作畫,賞花賞月,樂不思蜀,全然忘了還有我這個明媒正娶的夫人。
最開始他們還有意避開我,後麵直接不避諱了。
我常常看見他們二人你儂我儂。
嘴上說著當作妹妹一般,可實際上卻會摟著姚芷的腰,替她帶發簪,下人們都在傳這魏府怕是要多個新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