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沒想到我會這麼瀟灑,或者反應這麼平淡,有人忍不住猜測我是不是在欲擒故縱。
還有人打賭我什麼時候會折返。
若是以前,我或許會浪費口舌和他們解釋,不是的,我是真的已經放下了顧雲愷。
我已經不愛他了,也對做顧家的少夫人一點兒不感興趣。
但是現在,與其花力氣和這群人爭辯,不如想想分手後,我要去哪座城市生活。
正想著,胳膊被人抓住,我錯愕轉身,就見顧雲愷麵色陰沉地看著我。
他的眼底寫滿了煩躁,皺眉望著我說:“我送你回去。”
我甩開他的手,退後一步,和他拉開距離,態度疏離:“不用,我能自己來,就能自己回去,不勞顧少費心。”
他的目光落在我空落落的手上,眼神有一瞬間的慌亂,想來抓我的手腕,但被我避開了。
他憤怒地質問道:“戒指呢?你怎麼沒戴戒指?”
我笑望著他的手說:“我是單身,不需要戴戒指。”
他的臉色有那麼一瞬,似乎要打雷一般可怖,咬牙切齒地說:“誰說你單身?秦念,你別忘了你是我的......”
我內心的平靜有一絲裂開,但看到遠處那一雙雙等著看我笑話的目光,還是決定為彼此留個體麵。
我試圖和顧雲愷講道理:“顧少,我們國家早就已經解放了,現在一夫多妻是犯法的,您作為京圈的權貴,應該以身作則才是。”
顧雲愷怒極反笑:“姐姐,我知道你在吃醋,也在生氣,但我不喜歡你這樣和我說話。我說過,隻要你乖乖的在我身邊,我會保你一生榮華富貴、錦衣玉食。
“我可以給你一切,除了婚姻。
“姐姐,顧家大少不能娶一個孤女。你理解我的,對嗎?”
我有些好笑地看著他,他說的理所當然,好似我是那個無理取鬧的人,而他是那個冷靜理智、和我講道理的人一般。
心裏開始煩躁起來。
我覺得自己的身體裏好似有一把火,再不釋放出來,我就要爆炸了。
但我沒有罵他,而是順著他的話說:“你說的沒錯,剛才是我太衝動了。”
我看到顧雲愷的眉頭舒展開來,他鬆了口氣,眼睛裏的冰也融化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絲得意。
他覺得,他再一次掌控了我。
他抬手輕輕揉著我的頭發,像剛才的那場戰爭沒有發生過一般,溫柔地說:“回去把戒指戴上,我今晚回去陪你,好嗎?”
我溫順得像隻兔子:“好。”
臨走前,我看到遠處的走廊下,姚寧寧卸掉了假麵的笑容,望著我的目光充滿了怨毒、妒忌。
也許她是覺得自己輸了,但其實,我們兩個誰也沒贏。
何況,我從未想過要和她爭個輸贏。
回到別墅後,我拿出行李箱,簡單收拾了一些換洗的衣物,將車鑰匙放在桌子上,就打車前往高鐵站。
幸運的是,我買到了去南城的最後一張高鐵票。
兩個小時後,我登上高鐵。
高鐵啟動的那一刻,望著窗外這座熟悉的城市,我輕聲說了句“再見”。
就在這時,手機響起,我按下接聽鍵,那頭傳來顧雲愷有些慌亂的聲音:“姐姐,你去哪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