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是最負盛名的骨畫師,卻從不肯承認我是她的女兒。
十八歲生日當天,我被綁架向她打去求救電話。
可媽媽卻不耐煩地說道。
“今天雨雨生日,你愛死哪死哪去。”
後來我的全身骨頭被敲碎散落各處。
媽媽親手複原骨像樣貌後,她徹底瘋了。
......
被拋屍的一個月後,我的屍骨被一個撿垃圾的老婆婆發現。
警察迅速趕到了現場,在看到現場的情況時忍不住大吃一驚。
隨行的張法醫麵色凝重,仔細查探後開口說道。
“死者年齡應該在5歲到20歲的女性,死亡時間在一個月左右。”
“這裏的骨頭是一部分的頭骨和腿骨,應該是拋屍地之一。”
“骨骼多處受到劇烈撞擊,白骨並非自然腐化而是凶手用類似小刀的東西剃掉的。”
“一個很有可能的概率,凶手將死者一點點敲死後,將屍體煮開剔骨敲碎拋棄。”
在場所有人都被驚在了原地。
居然有人會用如此慘無人道的手段殺人。
凶手必定是窮凶極惡之徒了。
張法醫歎了口氣,看著手上的白骨說道。
“屍體被毀成這樣,多半要曉晴來複原骨像才能找到凶手了。”
聽到這兩個字,我混沌的意識立刻清醒了不少,心底忍不住湧出陣陣歡喜。
是媽媽。
媽媽是最出色的骨畫師,能通過頭骨和數據分析,分析出頭骨主人生前的真實樣貌。
她一定會認出我的。
我的屍骨被帶回了警局,媽媽很快趕來看了一遍後卻皺緊了眉頭。
“頭骨不全又碎裂成這樣,畫不了骨像畫。”
“失蹤人口那邊沒有消息嗎?”
李警官盯著我的屍骨,搖了搖頭說道。
“張法醫說死者的腿骨上有嚴重骨裂,應該是遭受重擊導致雙腿無法使用。”
“在骨裂的地方,被凶手打穿串了一條手鏈進去了。”
“我們懷疑殺人動機可能跟這條手鏈有關。”
說著,李警官便將照片拿給媽媽看。
聽到這話,我激動地看向若有所思的媽媽。
媽媽會記得的。
這條手鏈,是媽媽親自設計,爸爸為我做的。
媽媽說有了這條手鏈,不管我變成什麼樣子,他們都會認出我。
現在的媽媽,也一定能夠認出將我帶回去。
可媽媽卻徑直移開了目光。
“頭骨殘缺部分太多,我沒辦法畫骨像。”
“你們盡快找齊屍骨吧。”
“雨雨還在家裏,等我給她帶小蛋糕呢。”
聽到這話,李警官有些不讚同地說道。
“曉晴,我知道你可憐雨雨自小沒了爸媽。”
“可你也多關心一下淼淼。”
“你說說她高考結束後,你跟她打過一個電話嗎?”
媽媽當即看向李警官,怨恨地說道。
“我的女兒,從頭到尾隻有一個雨雨。”
“她算什麼東西?”
“上次還在雨雨生日的時候,故意說什麼她被綁架。”
“誰不知道那群人,早在阿傑出事後就全部進去了。”
“還有誰能對她一個殘廢動手?”
看到媽媽這樣的態度,李叔也有些生氣。
“那次隻是意外。”
“淼淼難道是故意的嗎?”
“你別忘了,她也被那群人打斷了腿一輩子隻能坐在椅子上。”
“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你讓她獨自生活了五年你還覺得不夠嗎?”
“你這樣就對得起阿傑嗎?”
媽媽徹底冷了臉色,她一把將身上的製服扔在旁邊的椅子。
“那你讓阿傑活過來呀!”
“讓他活過來,告訴我到底應該怎麼麵對一個殺人凶手!”
李叔被氣得直捂著心口,媽媽卻頭也不回地徑直離開了。
我看著媽媽的背影,眼淚一點點落了下來。
媽媽,我沒有騙你。
不管是當初,還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