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江遠弦走的時候和宋韻說了什麼。
宋韻一連好幾天都是繞著我走。
不過我不急,畢竟我的及笄禮要到了。
母親為我盤起長長的頭發,金簪珠頭。
耳飾是外祖父專門托人送來的南海珍珠,流光溢彩。
【可惜母親不能陪你。】
我明了,母親是不想看見他們所有人,包括父親。
那個口口聲聲說隻愛她一個人的男人。
正廳中人聲鼎沸,我恭恭敬敬跪拜
等我從端起甜酒時,一隻手出現打翻了我手中的杯盞。
我一點也不意外,畢竟我上一世的及笄禮也是被他攪黃的。
我同父異母的哥哥——宋浩川。
喧鬧的氛圍突然安靜了下來。
宋浩川劍拔弩張的態度,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把他的心上人怎麼了。
我淡定地擦幹手上的酒漬,假裝沒有看見他身後泫然欲泣的宋韻。
【哥哥這是怎麼了,要來給我送禮也不用這麼激動吧?】
他劍眉攏起,眼神也變得犀利起來:
【宋府怎麼會養出你這樣沒有教養的東西?】
周圍視線紛紛投了過來,他聲音沒有絲毫放低,甚至還拔高了兩個度。
【韻兒是你妹妹,你平日裏欺負她也就算了,
【現在居然還偷韻兒的東西?
【前兩日甚至還威脅她將在學院拔得的頭籌給你?】
我施施然坐下,接過了仆從遞的甜酒輕抿了一口。
見我姿態輕蔑,宋浩川覺得自己在心上人麵前丟麵子。
於是對我放狠話:
【你最好把東西交出來。】
見我不為所動,他看著咬牙切齒又一字一句道:
【父親不在,我這個大哥替父親教訓你,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