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祁醒了沒。”
聽肖陽這麼一問,嚴風更是大氣不敢喘一聲:“還未。”
“他是死了嗎!”
容祁的傷眼看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可人卻遲遲不曾醒來。
“少宗主息怒!”
話音一落,肖陽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不由懊悔。
每次隻要觸及到師傅的事,他就總是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怪不得師傅總說他成不了大氣。
“罷了,帶上他,去驛館。”
看肖陽恢複了狀態,嚴風也鬆出一口氣。
驛館。
上官九正在整理衣物,心思卻早已飄遠。
已經過去兩天,嚴風卻從未找過她,也不知道那個男人怎麼樣了,萬一他死了線索豈不就斷了。
正在冥想之際,門外的動靜讓她瞬間警惕起來,取出枕下的匕首,移步到門後。
人一進來,上官九迅速刺去,肖陽神色一凝,躲開後猛的抓住她的手。
上官九還準備要動手,肖陽不由冷哼一聲:“力氣還不小。”
聽著聲音有些熟悉,上官九趕緊收手:“大人?!”
“您怎麼來了。”
她沒想到,肖陽會在深夜造訪,難道是為了那個男人而來?
“不是你意料之中嗎?”
“大人,您說笑了。”
更何況上官九是真不知道。
肖陽挑了挑眉,自他知道秦師就是害他師傅的罪魁禍首,他就一刻也等不及的想要報仇。
沒想到,中堡村竟然被滅,秦師的屍首也未找到。
發生了這麼多事,可眼前的人卻還能如此淡定。
他到要看看,上官九肚子裏賣的什麼藥。
上官九總感覺這次見麵,肖陽對她產生了很大的敵意,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
肖陽也懶得和上官九廢話,若不是留著她還有用,就憑她是秦師的弟子,她就該死。
“有份大禮給你。”
上官九深感疑惑。
大禮?
確定不是挖了一個坑?
幫他辦事,無疑就是提著腦袋在晃悠,一個不小心,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小的何德何能,消受得起。”
上官九還想著掙紮一番。
“隻有你消受得起,其他人都不配。”
肖陽根本不給她機會拒絕,拍了拍手,嚴風就扛了一人進來。
上官九光看身形就知道,是那個男人。
“大人,這是?”
“你的任務,治好他,若是他被發現,或者跑了,死了,後果可不是你能承受的。”
“後麵有間密室,這是鑰匙。”
肖陽把鑰匙甩給上官九。
原來這一切早就被安排好了。
“乖乖聽話,不要耍花招。”
肖陽陰狠的盯著上官九,拿出一顆藥丸給她。
上官九瞬間嚴肅起來,這是在威脅她,還想控製她!
“放心,我還不敢讓你死,你可是秦師唯一的繼承人,這藥隻是希望你能乖乖聽話而已。”
上官九怎麼可能信他的話,唯一的繼承人?這世間沒有什麼是唯一的。
吃不吃都是死,那她還不如多活一點時間,再說,還沒有她上官九解不了的毒。
“大人說笑了,小的命都在您手裏,怎麼敢不聽話。”
上官九自嘲一笑,吃藥時偷偷用指甲刮下一點,肖陽都沒有注意。
藥丸一入喉,她便感覺渾身發熱,隨後又像是有千萬隻螞蟻想要鑽進她的肌膚。
上官九疼的根本沒有力氣支撐,瞬間雙膝跪地,還不等她緩過勁,她的骨頭就像被大錘擊碎,經脈瞬間全斷,整個人都癱在了地上。
肖陽這是要廢了她!
“別這麼看著我,這些隻不過都是幻覺,一個時辰後自會消失,以後每月十五我會派人來給你送藥。”
說罷,肖陽勾了勾嘴角,轉身離開。
看上官九這麼痛苦,他突然開心許多。
“肖陽!”
上官九咬牙切齒,額頭上的青筋凸起,汗珠順著滴在地上。
蝕骨鑽心,若不是複仇的念頭在她心中,她寧願現在一頭撞死!
確定肖陽走遠,床上的容祁立馬坐起身來,在看到地上的上官九不由暗罵:“蠢貨!”
他趕緊把上官九抱到床上,見她渾身濕透,又拿被子給她緊緊裹住。
見她還是不曾好轉,意識也越來越混亂,一向淡定的容祁,竟從他臉上顯露出一絲著急。
“上官九!醒醒!”
“你就不怕我跑了,你這條小命就沒了!”
此話一出,果然有用。
隻見上官九虛弱的抬起手,想要捉住容祁。
容祁一把反手握住。
“砰!”房門被人踢開,“我就知道你早就醒了!”肖陽雙目眥裂,布滿紅血絲,“我沒想到你這小丫頭是秦師的弟子,更沒想到你,堂堂仙君,竟然潛伏在冷宗門這麼久!”
肖陽的劍鋒直指容祁,“也罷,今日就讓你們二人一同葬命於此!”
“你還沒那個本事!”隻見容祁大腿一拍,整個人一身布衣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身流光錦衣,轉瞬間突破房梁飛上雲端,橫眉冷對肖陽,“本尊這般皆為九兒,豈容得你來造次?”
轉頭就溫柔對上懷中的人,“小家夥,還沒記起來嗎?”
懷裏的上官九如夢初醒般點點頭,這一個藥丸,把她塵封多年的記憶全部喚醒。
原來她不是什麼無爹無娘的孤兒,她是弱仙島被捧上天的大小姐,集萬千寵愛於一身,隻因為被父君逼婚,一氣之下離家出走到若水海被仙君相救,遇上意外才被塵封了法力和記憶,此刻她的所有記憶全部覺醒!
仙君竟然為了她大費周折!懷裏的人像做錯事一樣小聲說道:“仙君,九兒知錯了,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裏吧。”
“嗯。”
若水海岸,容祁小心翼翼的放下懷裏的人,“回來了就要學乖哦,別再惹事。”
某人乖巧應允,轉身就去找十兩和十錢吃酒。
翌日,上官九醒來。
接連的做夢讓她腦子炸裂般疼痛,十兩已經貼心的進來照顧她,說她宿醉肯定難受。
“十兩,昨天我喝多了早早睡著了!”上官九從床上坐起來有些抱歉的說。
“沒事,都怪我和十錢不該讓你喝太多酒,我和十錢酒量太好,九兒你不能比啦…噓,還有昨天太忘我了,要是讓仙君知道我們背後這樣說他,怕是會氣死。”十兩吐吐舌頭,做出一副噤聲的動作。
“昨天沒做什麼奇怪的事情吧......”上官九撓撓頭試探的問。
“沒…啊…那個,仙君送你回來的!”十兩心虛的笑笑,使勁保密。
上官九沒注意看十兩的表情,心中顧忌的隻有一件事,這下見到仙君該怎麼解釋,自己在仙君的島上白吃白喝還喝酒宿醉,好不容易辦成一件事,還是仙君捉弄使然。
接過十兩遞過來的毛巾,上官九心神不寧的擦著臉,十兩看著上官九還以為她這副苦惱的樣子是記得昨晚的所作所為。“九兒啊,昨晚仙君接你的事情,你還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