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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我到來，宋茹楠氣勢弱了下去，躲在蔡醫生的背後。

蔡醫生滿臉委屈：“陸先生，你們家怎麼回事？好不容易等到了適合的心臟，不做了？渺渺怎麼辦？”

我的笑容僵在臉上：“什麼不做了？誰和你說不做了？”

蔡醫生把身後的宋茹楠拉了出來：“你太太啊，剛扯著我說，是我們醫院想賺黑心錢，所以才隨便搞個心臟出來就說匹配成功。”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呆呆地看向宋茹楠，她回避了我的眼神。

“爸爸......”渺渺拉拉我的手，“我們不做手術嗎......”

我回過神來，看了渺渺一眼。

宋茹楠聽到渺渺的聲音，似乎又有了發泄口：“你這個死丫頭，整天就想著花錢！早知道......”

“啪！”

我掄圓了胳膊給了宋茹楠一巴掌。

現場陷入安靜。

她捂著臉呆滯了幾秒後暴起：“陸柏安，你打我！你結婚的時候說過會愛護我的！你現在打我！你不得好死！”

而我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這個手術必須做，無論你怎麼反對。”

“做做做，做夢去吧！卡裏錢都花完了我看你怎麼做！”宋茹楠咆哮。

我愣住，宋茹楠說完這句話自己也愣住安靜了下來。

在渺渺確定要移植心臟開始，我就開了一個專門的銀行賬戶，專門用來存渺渺的手術費用，我年前還去看過，卡裏有三百多萬啊？

“你什麼意思？”我的聲音有些顫抖。

宋茹楠掉頭想跑，我一把把她抓回來：“你什麼意思？！”

宋茹楠被我捏疼得直掉眼淚：“陸柏安！你放開我！你放開我！！”

我怒吼：“你到底什麼意思？！錢呢？！”

蔡醫生哎呦了好幾聲，試圖拉住我，但此刻我已經成為一頭野獸，眼底猩紅。

渺渺被嚇哭，人群以我們為中心散開但又圍著竊竊私語。

宋茹楠眼神怨毒：“錢都被我花完了，怎樣？”

“我哪知道這小賤人還真能等到心臟，這個短命鬼就是來討債的！”

“明明活不過七歲死了就死了，非得在這個時候等到心臟，她就是生來氣我克我的！”

我盯著宋茹楠，一字一句地問：“錢是不是又給了宋名揚？”

宋茹楠整理了下頭發和衣服，理直氣壯地對上我的眼神。

“錢我就是給我弟買房了，怎麼著？”

“別說之前都不一定能等到適合的心臟，就算是配對成功了，手術成功率也不過50%，還不如趁樓市好給我弟買房，100%有用！”

“那短命鬼注定要死的，手術不做就不做，免得做了手術還人財兩空，我是幫你省錢！”

宋茹楠每說一個字，我的心就往下沉一分。

手術費、工程款，無論哪條路都被宋茹楠完全堵上。

突然蔡醫生驚呼：“渺渺？渺渺？！”

我猛地回頭望去，渺渺捂著心臟雙眼緊閉滿頭大汗。

“爸爸......”渺渺用盡最後的力氣叫了我一聲。

人群開始騷亂，宋茹楠趁亂扭頭就走。

蔡醫生緊急把渺渺送進去搶救。

我整夜守在手術室門口，天蒙蒙亮的時候，蔡醫生終於出來了。

“陸先生，渺渺今天受到的刺激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