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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是個扶弟魔。

為了弟弟願意犧牲所有，包括我們的小家，包括我們五歲的女兒。

我原以為她是個母親，對女兒總會有最後一絲母愛。

不曾想，她竟把女兒心臟移植的錢貼補給弟弟買房。

她說：“反正渺渺隻是個女兒，這錢花在這短命鬼身上不如給我弟！”

這一次，我瘋了。

......

“爸、爸爸......你可不可以現在回家嗚嗚嗚......”

電話那頭傳來女兒陸渺渺的嗚咽。

我心裏一驚，渺渺今天應該和老婆宋茹楠去醫院複查心臟才對啊？怎麼會在家裏？

我一邊接著電話一邊開車往家裏趕。

“渺渺乖，媽媽呢？”

聽到我提到“媽媽”，渺渺哭得更大聲了：“媽媽不在，就我一個、一個人在家，我害怕......”

聽到渺渺的嚎啕大哭，我的心糾成一團。

渺渺因為心臟病，比健康的孩子瘦小，雖然五歲了，但是還摸不到燈的開關，現在天色已晚，大人不在家，那她就隻能在黑暗中待著。

想到這，我踩盡了油門往家裏趕。

我火速趕到家，打開燈時渺渺卻沒有像平時一樣迎接我。

我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

到渺渺房間一看，渺渺臉色發白嘴唇發紫倒在床上。

“渺渺！”我急忙翻出渺渺的藥給她服下，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恢複。

“爸爸......”

渺渺倒在我懷裏，小臉上滿是淚痕。

我緊緊抱住她安慰了好一會兒，她才斷斷續續把今天的事情說清楚。

今天早上她們臨出門前，小舅子宋名揚打來電話，要宋茹楠帶他去買大學開學禮物蘋果三件套。

宋茹楠二話不說就丟下渺渺自己在家出去，至今沒回來。

我強壓著怒氣打電話給宋茹楠。

電話那頭很嘈雜，應該還在商場裏，宋茹楠喂了兩聲聽不清就掛斷了。

又過了一小時，她終於回家。

宋茹楠一進門，就看著掛在我身上不願意下來的渺渺冷笑。

“嗬，都說女兒是父親上輩子的情人，這話真不假，看她那狐狸精樣。”

渺渺怯怯地看了宋茹楠一眼。

我攥緊拳頭：“今天不是說好送渺渺去醫院複查嗎？”

宋茹楠不以為意，在沙發上坐下：“臨時有事，就不去了。”

她語氣輕巧，絲毫沒有愧疚。

我忍不住提高音量：“有事？陪你弟買蘋果三件套就叫有事？”

“再大的事，有渺渺去看醫生重要嗎？這是心臟科權威專家啊！你知道我排了四個月才搶到這個號嗎！”

宋茹楠聽完作勢就要打渺渺：“小賤人，還學會告狀，看我不打死你！”

渺渺被我護在身後，她見打不著，伸手撓我的臉，瞬間我的臉上幾道傷痕，她新做的指甲幾乎要嵌入我的臉。

“帶去看了又怎麼樣，她這心臟病天生的，看不看有什麼區別！還不如省點錢！她就是個討債鬼！”

宋茹楠嘴裏沒一句好話，音量大，絲毫不避諱渺渺會聽到這些話。

我想捂住她的嘴巴，她卻狠狠地咬了我一口。

我吃疼放開。

“宋茹楠！你知道渺渺剛剛心臟病發作差點就死了嗎？！”

宋茹楠聞言，從鼻子裏拋出一聲輕哼。

“短命鬼......”

我失去理智抬起手想給她一巴掌。

渺渺急忙護在宋茹楠身前：“爸爸，不要打媽媽！”

看著渺渺，我理智恢複了幾分，慢慢放下了手。

可是宋茹楠沒有絲毫的感動，反而推開了渺渺，丟下一句“真會演戲”就摔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