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淵沉默良久後才說:“好。”
廂房裏,我替他披上金色龍綃,合身的很。
“看來宋鮫是不合適了。”我輕聲笑道,“他比你矮了一個腦袋,若是穿在他身上,下擺都能將他絆倒在地上。”
敖淵卻覺得不合適,想要將龍綃脫下來時,我伸手阻止他。
手與手相碰的瞬間,敖淵呼吸一沉。
緋紅慢慢爬滿他的臉頰,眼眶也變得猩紅不已。
“清歌,你喝多了,可知自己在做什麼?!”
我狠下心來,反手握住了他的手,一步步朝他越靠越近。
雙眼逐漸迷離。
似乎方才喝下的酒終於起效,我醉了。
敖淵想推開我,卻終究沒有推開。
滾落在床上時,我迷迷糊糊想起,就在一牆之隔的廂房裏,還躺著我的夫君宋鮫。
可很快,我又再度被敖淵拉入沉淪的欲海裏,將一切拋之腦後......
第二日一早,我是被敲門聲吵醒的。
敖淵意識清醒後,瞬間施法給屋子又加了一層結界。
他直接起身穿衣裳,無視外麵宋鮫不停地敲門。
看見那件滑落在地上的金色龍綃,他神色有些難看,回過頭看向我。
我半坐起身,隻披著一層被子,堪堪遮住春色,他又連忙轉過頭去。
“這件薄紗我拿走了。”他的聲音很低沉沙啞,“清歌,你昨夜最好是喝醉了。”
我胡亂應了聲,“既然送你了,自然該你拿走。”
然後作勢就要掀開被子下床。
敖淵瞬間不見了人影。
我忍不住笑了聲。
他大概認為自己不是那種輕易把持不住的人,唯一的變數,就是我給他披上那層外紗。
領口處的絲線被熏了媚藥。
但等到他將龍綃拿回到龍宮查驗,那些媚藥早就都散發掉了。
我穿好衣裳,剛出門就遇到宋鮫。
他想讓我跟他一起回去。
我:“滾!”
宋鮫瞬間怒了,指責我給臉不要臉,有本事一輩子都待在凡間,別回去了。
我與他大吵一架,鬧得所有人都知曉——我和他感情不和。
得知我還要待在廟裏,敖淵派人將我守住。
他說:“等我查清楚了,自然會還你自由。”
看著他故作正經的樣子,總想起昨夜裏他動情的模樣,我眼尾含笑不說話,隻是盯著他看。
敖淵受不住了,落荒而逃。
紅鯉將汐凝帶回來後,發現廟裏四處都有護衛看守,才知道我被囚禁在這裏,不許離開。
她想發火,我讓她稍安勿躁。
“到時候有人得請著我離開。”
兩月後,我陪著汐凝玩風箏,突然那股惡心的感覺又泛了起來。
紅鯉慌忙又大張旗鼓地推著那些守衛,“去請大夫!快去請大夫啊!”
大夫看過後說我是有孕了。
守衛們齊齊變了臉色,為首的立馬就給敖淵傳音了。
我掐指算了算,敖淵從東海出發,最快也得一個時辰才能趕到。
紅鯉已經得知我所有的計劃,很是配合地替我去熬墮胎藥。
其實若是我不想要這個孩子了,就如同上次那般狠狠摔一跤更快,不必裝模作樣喝藥。
隻是想讓守衛多給敖淵傳音,讓他著急些而已。
紅鯉熬好藥後端到我麵前,抿了抿唇壓住笑意,淒慘道:“真要喝啊?”
我點頭,想擠出幾滴淚卻實在沒有:
“這若是叫旁人發現,我爹娘在族裏,就什麼臉麵都沒了。”
我剛捧起碗,就聽見輕微的動靜——守衛已經迫不及待想打掉我的碗。
於是我又放下:“太燙了,再等等。”
他們又收住動作。
直到聽見他們徹底鬆下一口氣,我與紅鯉對視一眼,重新端起藥作勢就往嘴裏狂灌。
然後被人一手打掉!
敖淵氣急敗壞道:
“清歌,你竟敢傷害我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