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飯時,我本來想去村裏小餐館吃點東西,卻不知道安慶時為什麼忽然獻殷勤,拉我和他們一家子一起吃飯。
前些年安慶時他爹也去世了,如今家裏隻剩下他媽一個老太太,再來就是安耀祖和小蓮。
這老太太快七十了,一點不改當年的刻薄模樣:“從一開始就知道你不懂事,現在還是,我是你的長輩,來了也不帶些東西給我,沒教養。”
我聽後起身就要離開,卻被小蓮拉住了:“媽是長輩,應該孝敬,說幾句怎麼了,要不姐姐你當年被趕出家門,真是活該呀。”
我笑了:“首先,我不是被趕出家門,你們不配,我是離婚,其次,既然你離婚了,她算哪門子長輩,最後,你個小三還教育起我來仁義禮智信了。”
我說完便想離開,卻被安耀祖喊住,他親媽被數落他是一點不在乎,這小媽被我反駁幾句他就要死命護著了:
“你算什麼東西,我小媽才是這個家現在的女主人,要不是你當年活像個男人,讓我爹厭煩你,還對我動輒打罵,還經常頂撞奶奶,我爹也不至於離婚,這麼多年死性不改,你連小媽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我看著麵前的安耀祖,他現在站起來已經比我高了。
他出生的時候心臟不好,安慶時和他媽怕花錢,要把他扔了,說什麼孩子以後還會有的,是我自己在月子期間一次次帶著他做檢查。
安耀祖兩歲時半夜發燒,安慶時在外麵鬼混,他爺爺奶奶不願意起來,是我半夜三更用三輪車把他帶到縣裏醫院。
離婚時,我怕安家會把他帶壞了,他卻自己跑出來,數落我的種種不是,正如此時此刻這樣,他看小蓮百般好,我卻是惡人。
“安耀祖,你說我頂撞長輩,你現在不是在頂撞我嗎?不是我當年過得像個男人,你哪裏來的這六間房子住?就是因為當年我沒有教育你,在這安樂窩溫柔鄉才把你養成了這樣。”我對安耀祖的話直接回懟了回去。
安慶時見他兒子媳婦老娘被我說的啞口無言,便又開始威脅:“這麼厲害?把你爹娘請過來,看你還這麼硬氣不!”
我笑了:“你真當我怕你家的威脅,你敢去我就敢報警,一家子法盲,你們強製帶來我父母就是綁架。”
我現在在這帶著,無非是想看看他們葫蘆裏賣著什麼藥,順便完成我的報複罷了,他們還真當我是軟柿子了,敢一直拿我父母拿捏我。
我直接將桌子掀翻,在後麵幾人罵聲中迅速回了南屋鎖上了們。
他們一家子不講理,還真能幹出一家子打我一個的事,我便先離著他們遠遠的,他們千辛萬苦找到我一定是有所圖謀,等他們想明白,會來給我服軟的。
這樣想著,我從行李箱拿出泡麵,他們給的飯不幹淨,我是不敢吃了。
我親眼看到小蓮將安眠藥砸碎了,放到了飯裏,她今天晚上必然有什麼事情要去做。
手機這時正好響了,原來是老二已經也跑到這來了,明天就到了。
這小子從前是個皮猴,常常在外麵惹禍,可他又是最護著我的,誰說我一句不好,他就和人家打一架。
後來這皮猴長大了,進了部隊,倒是表現得很好,短短幾年時間,已經成了指導員。
小女兒高考完,他也剛好有假期就回來了,應該是看到了我在群裏發的消息,怕我受欺負,就找過來了。
“臭小子,不能意氣用事,別讓幾個臭蟲影響你。”我給他發了信息。
“知道了媽。”他秒回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