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沈清棠膽大心細,從沒出過意外,反而讓她的馬術更加嫻熟。
一時間,馬場上都是熾焰和寒霜奔跑揚起的灰塵,好一會兒,才漸漸落下。
兩人賽了三個回合,才逐漸停下。
沈清棠贏了兩個回合,楊雲川贏了一個回合。
“棠棠,你太厲害了!”
楊雲川由衷的誇獎。
“雲川也很厲害。”
沈清棠也是從心底裏稱讚。
看著沈清棠在馬背上如往日般英姿颯爽,楊雲川激動之下忍不住落淚。
“棠棠,我與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不管你有沒有失憶,你永遠是我心中的棠棠,這點不會變。”
楊雲川哽哽咽咽的說,即便沈清棠沒有以往的記憶,看著他落淚,也不禁動容起來。
沈清棠看著他,眼裏盈滿了信任。
“我信你。”
二人相視良久,沈清棠伸手為少年拭去臉頰的淚。
楊雲川不好意思的用手胡亂一抹,還扭過頭不讓她看。
沈清棠忍不住輕笑出聲,楊雲川聽到聲音,扭過臉氣鼓鼓的瞪著她。
兩人一個拉,一個躲,像極了兩個鬧別扭的小孩子。
“這麼明顯的放水,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沈小姐真是會憑著楊公子的喜歡,為自己搏好名聲啊!”
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傳來。
來人正是文史家的小姐——文杉月。
文杉月一襲火紅色衣裙,腰上纏著鞭子,腳蹬褐色長靴,兩眼一瞪,一副來興師問罪的樣子。
沈清棠有些疑惑的看向楊雲川,楊雲川眼裏閃過不耐煩,湊到她耳邊說道,“這便是文史家的小姐,文杉月。”
抬起頭又對文杉月說道,“我上次已經跟你說了,胭脂鋪是我先去的,胭脂也是我先看到的,不是故意搶你的,當時已經解釋清楚了,你還來糾纏是什麼道理?”
文杉月小臉一紅,眉眼一瞪。
“什麼叫糾纏,這馬場隻有你們能來,我就不能來了嗎?”
“能來,但你來就來,還說那些拈酸夾醋的話做什麼,棠棠的馬術是世家小姐中最厲害的,我放什麼水?再者說了,這是我與棠棠之間的較量,即便我真的放水,隻要棠棠高興,放水又怎麼了,輪得到你來說三道四的嗎?”
“你......”
文杉月早就聽說京都最英俊瀟灑的少年將軍楊雲川有個心尖尖上的人,誰都碰不得。
當時她還隻以為,那是坊間傳聞,又或者,楊雲川沒見過別的女子,若他見過旁的女子,定然後悔自己的選擇。
沒想到今日一見,楊雲川護短的心思這麼強,讓她找不到反駁的機會。
她把目光看向旁邊的女子,本來是想用眼神逼退她,可隻一眼,就不由得心驚。
與普通柔柔弱弱的世家小姐相比,這個沈清棠的眼裏充滿了洞若觀火的睿智與清澈淡然的清冷。
一時之間,文杉月腦海中用來對付家中那些狐媚子的手段,通通沒了發揮的空間。
甚至用都沒用,她就知道,一定鬥不過這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