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義大聲喊冤,他家少爺什麼德行,他還不知道嗎?
就算忘記告知老爺,也不能忘記告知沈小姐啊!
否則少爺指定剝了他的皮。
楊雲川也覺得十分費解,擰著眉,將近日發生的事情在腦子裏過了一遍又一遍。
沒得罪那位姑奶奶啊!
怎麼突然就不理自己了呢?
上次他去沈府,姑奶奶說身子不適,他沒多想,盡管心裏滿是擔憂,但礙於禮製,終於沒有強行闖入。
回來後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棠棠就算身子不適,也不會見都不見他一麵,讓丫環打發他走啊。
卻也想不通,自己哪裏讓姑奶奶不滿意了。
這次自己受傷,棠棠居然連遣人看望都沒有,這已經不是得罪不得罪的問題,而是發生了什麼事!
他想到了上次徘徊在沈府附近的流匪,難不成那些人......
於是楊義看到原本滿臉愁容的公子忽然像鯉魚附體了一樣,猛然跳起來,三下五除二把身子的白帶子拆下來。
“快,隨我去趟沈府,我有要緊事!”
肯定是棠棠出了什麼事!
哪怕習慣了少爺風風火火性子的楊義,這會兒也被楊雲川的動靜嚇的不輕。
他拍著胸脯,感歎道,自己此生,肯定不得長壽。
春居園裏,沈清棠也坐立難安著,生怕楊雲川過來找她,或者遣人過來質問,為什麼她沒有差人去問候,難免太無情了些。
月紅看出她的焦躁不安,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不像靈兒那樣八麵玲瓏,哄的她笑顏大開。
小丫頭想著想著,忽然難過起來。
“月紅,你這是怎麼了?”
沈清棠驚愕,她似乎沒說什麼重話,不,她似乎沒有說話,這丫頭怎麼苦著一張臉,像是誰欺負了她一樣。
“不......沒......小姐我沒事......我就是......”
月紅支支吾吾,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沈清棠看出她的窘迫,伸手安慰小丫頭,“有什麼想法就直說,不用吞吞吐吐,我又不凶,你幹嘛這麼害怕?”
月紅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小姐......不凶......我......我隻是......”
“好了好了,在我這兒,不興動不動就下跪,有什麼事,慢慢說就是。”
沈清棠伸手把她撈起來。
月紅看著沈清棠那張溫和的臉龐,心裏鎮定了不少。
“我隻是覺得,小姐好像有煩心事,但我又不能為小姐解憂,不像靈兒......”
“不像靈兒那樣,能說會道?”
“嗯!”
沈清棠心想,這傻丫頭。
“你不用像靈兒那樣能說會道的,隻用本本分分做好自己的事就好。”
月紅想了想,重重點頭。
雖然想不明白,但小姐的話就是一切,聽話就是了。
月紅出去沒過一會兒,又進來了,她眨著眼睛,如實向沈清棠彙報著。
“小姐,楊公子來了。”
沈清棠一聽,手中的茶盞一下子磕在桌子上。
月紅眨眼,心想這肯定跟她沒關係。
沈清棠撫額,好吧,總歸是逃不掉的,早晚都要一見,楊雲川遲早會發現端倪。
“請楊公子進來吧,記住,不能讓任何人看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