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聽晚:......
她下意識的想要反駁,但還是聽他的話乖乖上了車,隻是她注意到他的方向,並不是往盛家別墅的方向去的,而是往一個她熟悉的方向上去。
那個方向......似乎是往薄家的方向?
“我們去哪兒? ”許聽晚忍不住問道。
“薄家。”盛衍的目光一直正視著前方,隻有說到薄家兩個字的時候,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許聽晚,發現她異常的沉默時,心情也忍不住隨之惡劣了起來:“跟我參加一個晚宴。”
他的語氣並不是很淩厲,但嗓音中的那股冷厲卻是怎麼也掩藏不住的。
薄家和盛家的這次晚宴,完全是薄老太太發起來的,盛父也樂得給薄老太太這個麵子,因此這次晚宴,算得上是盛家和薄家的聯合晚宴。
哪怕許聽晚已經不是薄家的孫媳婦兒,但說起薄老太太的時候,她還是有點不舍的。
但這已經是她對薄家的唯一好感,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盛衍雖然是往薄家的方向開,但是參加晚宴,是需要做造型的,他先是在寧城城西這邊的一個造型工作室給她選好了造型,許聽晚隻需要人去就可以了,其他的完全不需要她去費什麼口舌。
造型師先是給她挑了身晚禮服,然後給她做了發型,她是黑長直,一向不喜歡燙染,因此發質很好,造型師隻需要簡單的打扮一下,就可以出很好的效果。
當許聽晚穿上晚禮服,一襲杏色晚禮服的她,設計簡單卻靚麗大方,裙擺處有花束點綴,頭發被綰成一個發鬢,珍珠項鏈和鑽石的耳鑽相映成彰。
這一打扮,將她本身的清冷氣質完全給襯托出來了,她五官本身就很出眾,這麼一打扮,就更加吸引人的注目。
盛衍望著她的目光,都怔住了,隨即讚道:“很美。”
這麼一塊被薄煜拋棄的珍寶,要是被薄煜看到了,不知道他會不會後悔?
不過他後悔也沒用了,她現在已經成為了盛太太。
他就再也沒有擁有她的資格。
晚上七點,晚宴在薄家別墅裏正式開始,許聽晚與盛衍兩人一經出現,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因為來的不少賓客們都可還記得,這位許大小姐是薄煜的太太,怎麼現在跟盛家的盛三爺勾搭上了?
哪怕是已經離婚了,這找現任的速度可夠快的。
一時間,所有望著她的目光都帶著幾分嘲弄,尤其是那些貴婦太太們,更是將許聽晚看做了眼中釘肉中刺,她越是大方靚麗,就越是惹人嫉恨。
女人的嫉妒心有時候就是這麼奇怪,特別是以嚴若昭最為嫉妒,忍不住說道:“呦!你還有臉來薄家參加晚宴啊?一個拿出假發票故意騙前夫贍養費的女人,有什麼資格出現在這種場合?”
她這一席話,無疑是讓在場的賓客們吃瓜吃得特別香,假發票是什麼?還騙贍養費?
聞言,許聽晚一直彌漫著笑意的臉冷了冷:“關於發票的事情,隻要是相關業內人士,一眼就能辨別真假,嚴小姐那條價值一億的手鏈錢就直說,不丟人。”
她還特別強調了一億這個數字,這筆錢對於在場的賓客們來說,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
就是屬於那種拿得出來,但拿出來能肉疼一下的那種數額。
“是嗎?”嚴若昭從自己的小手包裏拿出一張發票,遞給盛衍看:“我不問別人,我就問跟你一起來的盛三爺,三爺,這是當初許聽晚給我的發票,你看看,是不是假的?!”
她手裏的發票數額的確不假,但是這張發票並不是許聽晚當初給她的那一張。
許聽晚下意識的想要解釋,卻被盛衍攔住,他隻是輕輕瞥了一眼發票,勾了勾唇:“嚴小姐給出的這張發票,似乎並不是當初我們家晚晚給你的那張,嚴小姐是不是弄錯了?”
他當時在酒吧裏,可是看完了全程好戲的,現在輪到他來導演了:“而且相思紅豆手鏈獨一無二,全世界獨此一份,嚴小姐拿一張假發票來是什麼意思?”
紅豆相思與佛手紅蓮本是一對,卻被嚴若昭這樣對待。
許聽晚心疼手鏈落在這樣的人手裏,於是朝她伸出手:“既然嚴小姐這麼不屑,那麼請把我的手鏈還給我,要麼還錢,要麼還手鏈。”
總之這兩樣東西,她總得得到一樣,要不然怎麼對得起當初苦苦尋找這對手鏈的自己?
為了自己的辛勞汗水,她也不能輕易放過薄煜和嚴若昭這兩個人。
“當初我們說好要賠錢給你了!”嚴若昭可是對相思紅豆愛不釋手,不願意輕易交出手鏈:“現在你拿一張假發票來糊弄我!就許小姐手上流露出來的東西,怎麼可能這麼昂貴?”
言語裏的傲慢輕佻,濃得幾乎快要溢出來了。
這一句話,可是把剛剛到場的程教授給氣得不輕,怒道:“相思紅豆與佛手紅蓮是我當初在學校任教的時候,親眼見過的!現在相思紅豆的另一對佛手紅蓮就在老頭子我手裏!誰敢說它是假的?!”
傳聞,相思紅豆與佛手紅蓮本是一對,隻是相思紅豆被許聽晚當初花費大價錢給買走了而已。
說著,程教授還不忘拿出佛手紅蓮給大家看,大家都被佛手紅蓮的精致給驚豔到。
這下子,眾人望向嚴若昭的目光更是帶著鄙夷與厭惡。
一直站在嚴若昭身旁的薄煜,都有點承受不住這樣的目光,輕咳了一下:“程教授,您也是德高望重的老教授了,說話要有分寸,不要看到人就上前維護,省得被別人利用了都不知道。”
教授嘛,一般都帶著文人的清高,和知識分子的自傲。
程教授一聽這話,更是氣的不行:“你們哪裏懂得這串手鏈的價值?不識貨不要緊,沒有見識還高高在上,到底誰更加值得嘲笑?”
他隻是心疼那串手鏈,落入這樣的人手裏。
而嚴若昭今天可是做足了準備,見到大家望著自己的目光都意味深長,眸色沉了沉,朝著一旁的傭人使了個眼色。
許聽晚沒有注意到這邊,剛想開口卻聽到一聲——
“媽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