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三爺?
聽到這個字眼的嚴若昭,前進的腳步頓了一下,忍不住側過身來追問道:“等等,小徐,你剛剛說誰要來我們學校當校董?”
盛三爺?是傳聞中那個心有所屬,為愛守節的盛家獨子盛三爺嗎?
“盛三爺啊!”被問到的小徐不緊不慢的回了一句,眨了眨眼,不知道她在疑惑什麼:“難道你還不知道嗎?校長剛剛發布的通知,消息還熱乎著呢。”
消息熱不熱乎嚴若昭不關心,最重要的是,這是一個接近盛家的好機會。
而就在他們在辦公室內討論得熱火朝天的時候,身為話題漩渦中心的盛衍,已經在A大校園內,校長和他討論著下一步投資方案了。
盛衍投資A大,完全就是為了神農,傳聞中的那位神農已經來到了A大,那麼肯定能夠在A大找到他。
隻是一行人大步流星的來到學校後山考察時,一直聽得漫不經心的盛衍,注意到了蹲在草地裏的纖細身影。
她穿著一襲淺藍色的真絲襯衫,簡單的黑色女式西褲搭配,不晃眼,卻將她窈窕姣好的身材襯托得清冷出塵,看得盛衍狹長的眼眸都忍不住深了深。
校長對於他的投資是樂得合不攏嘴,眼看他的腳步停下來,朝著許聽晚的方向看去,隻見她鑽在有機草地裏,似乎在扒拉著什麼。
校長輕咳一聲:“盛總,這是我們學校剛剛培植成功的有機草地,這裏有上百種有機生物,是屬於生物基因研究的重要基地之一。”
放眼望去,綠意盎然,一眼望去全是綠色的有機生物,看起來的確生機勃勃。
當然,校長很聰明的略過了許聽晚的介紹,這位可是那位神農派來的人,他可是簽過保密協議的。
不會為了盛衍要投資A大當校董,而輕易的出賣神農。
違約的事情,他可不敢做。
最重要的是,為了這麼點錢,得罪神農?
沒必要。
然而相比較這片有機草地,盛衍更感興趣的是,鑽在草地裏扒拉著的小女人,剛剛還跟他在一起領證,現在卻在後山的有機草地上做研究。
每一次見到她,似乎都會給他帶來新的驚喜。
許聽晚,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校長和一行人嘴巴都快說幹了,都沒讓盛衍收回目光,校長朝著自己的助理使了個眼色。
助理也是個人精,收到眼色立馬就跑上後山,然後站在許聽晚的身旁,忍不住提醒道:“許小姐!許小姐!”
“哎!”許聽晚聽到有人叫她,她一側首就看到了校長助理,以及校長一行人......最重要的是,盛衍......他怎麼會在這裏?
盛衍就像是才看到她眼底的疑惑似的,豔若桃李的麵容上,透著幾分妖孽的微笑。
這一笑,看得許聽晚都有幾分出神,隨即回過神來向他們打招呼:“校長好,請問您這是......?”
雖然這個男人是她名義上的老公,但她清楚的知道,像盛三爺這麼低調的人,不輕易出現。
一出現,隻有在重要的場合才能見到,也因此,一般的豪門圈層見不到他,自然也就不認識他。
“哦,忘了介紹了,這是我們學校新來的校董,盛衍先生。”校長努力的朝著許聽晚使了個眼色:“這是我們生物基金研究院新來的研究員,許聽晚小姐。”
許聽晚收到校長的眼色,有些意外,卻也主動朝著他走來,伸手打招呼:“盛總?盛氏財團的總裁?您好,我是許聽晚,以後還請多多關照。”
盛衍瞥了一眼她主動伸出的手,微微挑了挑眉梢,眼底閃過一抹暗色:“你好。”
傳聞中的那位神農,幾年前研究的基因植物地點,在許家大小姐的院子裏消失......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腦海裏忽地響起沈暮的話。
每次都能夠碰到這位許家大小姐。
這一切的一切,是不是來得太過巧合了?
聞言,許聽晚有點尷尬的收回手,倒也不怒,隻是覺得很沒麵子,語氣也沒剛剛那般乖巧伶俐:“盛董初來乍到,學校後山有點雜亂無章,讓盛董見笑了。”
她說得平平淡淡,如她的人一樣低調,卻隻有兩人間能夠察覺到她話裏話外的陰陽怪氣。
“不會,我倒是覺得這片有機草地很有趣。”盛衍很巧妙的化解了她的那點陰陽怪氣,愣是裝作沒聽出來似的,淡淡笑道:“也能讓我見到不一樣的A大。”
他說得輕描淡寫,望著她的眼神卻意味深長,還帶著幾分探究。
許聽晚被他的這個眼神看得很不自在,仿佛是有什麼東西被他看穿了似的,讓人慌亂無措,但不等她去想怎麼回應,就看到校長帶著他視察別的地方去了。
兩人擦肩而過之際,盛衍卻低低的囑咐了一句:“下班後在學校門口等我。”
說完,他就迅速離開了這片有機草地,轉而跟著校長去別的地方視察去了。
看著他的身影越走越遠,許聽晚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種被人看穿了的感覺。
那種被人看透的感覺,讓她很不自在,卻也無可奈何。
......
傍晚,A大學校門口。
許聽晚打卡下班以後,就準時出現在了學校門口,看到了熟悉的黑色勞斯萊斯時,正在她猶豫要不要上前時,勞斯萊斯卻已經開到了她的麵前,車窗緩緩降落,露出一張豔麗妖孽的臉,一顰一笑都能夠引起旁人的注目。
何況他本來就是長在她的審美點上,就更加容易讓她看愣了。
“盛太太是打算讓別人一直看你怎麼花癡自己的老公嗎?”
帶著戲謔的聲音在她的耳畔響起,讓許聽晚瞬間回過神來,羞紅了臉:“花癡自己的老公,是法律賦予我的權利,我合理合法,光明正大的花癡自己的老公,不可以嗎?”
在酒吧裏,他一出現就是經人調戲、驚豔眾生的存在。
何況他長得的確很漂亮、很妖孽。
盛衍唇畔染著的笑意更深:“可以可以,當然可以,走吧,盛太太,我們先回家,我不喜歡被人當猴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