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孕後,陸澤說怕影響我休息,和我分房睡.
其實他隻是想和顧晚晴視頻聊天。
以前我總會找各種理由讓他在客廳裏陪我。
可今天我卻無視他,徑直回到自己的房間躺下。
我找了相熟的醫生朋友,將今天的檢查報告發給了對方。
對方回複的極快。
【住院了嗎?這種情況得趕緊住院,孩子的情況不大好。】
【按照你的報告,最好是長期住院觀察。】
我問下孩子生下來後是否會有疾病,對方的對話框中一直顯示正在輸入中。
我心下了然。
這一刻我的心中竟然有一絲解脫。
我和朋友繼續聊了幾句,最終告訴對方,準備在孩子還小的時候把它打掉。
我並不希望它來到這個世界受苦。
剛掛完電話,陸澤就走了進來。
他狐疑地看了我一眼問:
"你在和誰打電話?"
我沒有搭理他,自顧自和律師發了消息,請他幫我擬一份離婚協議。
倒是陸澤糾結了一會說:"今天不聊聊?"
"不,我今天累了。"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跑來找我。
但我累的厲害,什麼都不想和他說。
陸澤站在門口臉色一變再變。
最終他重重關上門:"不聊算了。"
陸澤總是這樣,打一棒子再給個甜棗。
起先,我不懂他為什麼對我忽冷忽熱。
直到有一次我聽到他和顧晚晴聊天。
"她們女人的那些小心思我可太懂了,你就不能對她太好,不然她會把你當舔狗的。"
隨後他們笑作一團,顧晚晴整個倒在他懷中。
他摟著對方說:"你不也是女人嗎?我是不是也不能對你太好。"
"去你的,我是你兄弟!你敢這樣對我,小心我揍你。"
顧晚晴摟住他的脖子,兩人姿勢親密。
當時我還以為這隻是玩笑話,陸澤不會放在心上。
可我忘了,他一向非常聽顧晚晴的話。
第二天,我給陸澤發短信。
約他在咖啡廳見麵,準備談離婚。
一直到我吃完第二塊蛋糕,他才帶著顧晚晴姍姍來遲。
我的目光落在顧晚晴和他相握的手上。
顧晚晴不鬆反而抓得更緊,她大大咧咧地開口:
"嫂子,不好意思,我們遲到了,都怪這狗男人。"
"我聽說他昨天惹你生氣了?特意讓他給你帶了賠罪的禮物。"
她邊說邊將陸澤推到卡座左邊,自己則擠在陸澤旁邊。
我冷眼看陸澤殷勤地替她倒水,點好對方喜歡的甜品。
顧晚晴瞥了我一眼,伸手攬住陸澤的肩膀:
"澤哥,你咋回事啊!給嫂子也點個啊。"
他抬頭看我。
剛準備開口,我便打斷他:
"不用,我吃飽了。"
陸澤愣了一下,似乎沒有想到我會這麼冷淡。
但他馬上將一個小小的平安扣放到桌上:
"送你的,我記得你喜歡玉。"
他一臉得意,好像料定我會感動驚喜。
我拿起那枚小小的平安扣,又掃了一眼顧晚晴手上精致的手鐲,心裏冷笑。
這枚平安扣是那手鏈的吊墜,說白了,是個贈品。
我漫不經心地說:
"不用了,這種廉價的東西我多得是。"
氣氛一時間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