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獨自一個人在醫院做完了檢查。
醫生說:"你這種情況最好還是讓你老公陪你一起來。"
我說:"他有事忙。"
"什麼事能比自己老婆孩子重要,孩子又出現了這種問題。"
醫生嘀咕了一句。
我無話可說。
陸澤總是說他工作忙,讓我不要打擾他。
為了不被他討厭,我嫁給他的三年裏,生活上遇到各種問題都是自己解決,我從不麻煩他。
可現在想想卻覺得可笑,我和他之間哪裏有半點夫妻間該有的樣子?
做完全部檢查後,已經晚上六點了。
正逢下班高峰期,打不到車,我隻好坐在長椅上等待。
左等右等也沒有車接單,我抱著最後一絲希望給陸澤打了電話。
電話很快就通了,可還不等我開口,他就開始興師問罪:
"天都快黑了你怎麼還不回家?懷孕了還到處跑?"
我平靜地說:
"我在醫院,剛產檢完。"
電話那頭頓時沉默了。
顯然他忘了今天是我產檢的日子。
恰好此時有空車駛來,我正準備掛掉電話,卻聽陸澤說:
"我現在來接你,你不要亂走。"
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那頭的人就掛了電話。
我隻好坐在原地繼續等。
可一連兩個小時過去,他還是沒有出現。
我打開手機,刷到了他女兄弟顧晚晴的朋友圈。
【我靠!差點把廚房炸了,還好我兄弟幫我搞定了,等會兒嘗嘗他的手藝。】
配圖是顧晚晴親密摟著穿著圍裙做飯的陸澤。
我的目光落在陸澤的臉頰旁,那裏有一個清晰的唇印。
顧晚晴每次都說自己把陸澤當做哥們,然後毫無邊界感的各種親近他。
陸澤也樂在其中。
而我隻是發燒時讓他幫我煮一碗粥,他都要抱怨,說男人不應該進廚房。
現在他卻甘願為他的女兄弟係上圍裙。
評論裏他的朋友在打趣說他們關係好,誇陸澤是三好男人。
顧晚晴得意洋洋地評論:那是,也不看看是誰調教出來的。
我默默刪掉了顧晚晴的好友。
一直等到了晚上八點也沒車來,我隻好走了半個小時來到公交站。
每走一步我都覺得腰痛得厲害。
我扶著腰,麵色慘白。
車上的路人急忙給我讓座,又問我需不需要幫忙叫醫生。
我搖了搖頭,對方又給了我一瓶水。
等回家的時候已經是十點半了。
一進屋,就看見陸澤滿臉不爽地坐在客廳。
"你還知道回來。"
我覺得很累,隨手放下包:
"如果來不了可以直接和我說。"
他噎住,半響才說:
"我公司有急事,你就不能自己打個車嗎?矯情。"
我問:
"你到公司去幫人做飯嗎?"
陸澤頓了幾秒,隨後嗤笑一聲:
"蘇婉你這吃醋的毛病還能不能好了?"
"我和晚晴從大學起就是好兄弟,去幫點小忙怎麼了?"
他居然這麼理所當然的把這事輕輕揭過。
如果是以前,我肯定會和他大吵一架,
但現在,我已經不在乎了。
我冷淡地點頭:
"我以後不會管你和你兄弟的事了。"
說完,我轉身回了房間,隻留他一人呆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