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暖暖有些不開心,撒著嬌要宋屹給她置辦新的。
宋屹無奈地摸了摸秦暖暖的腦袋。
“好好好,都給你買新的!誰讓你是我最愛的小寶貝呢!”
秦暖暖又開心了起來,迫不及待衝進我的房間一通亂砸。
“早就看這些東西不順眼了,全部砸掉!給我換新的!”
我跟在他們身後,走得有些吃力。
或許是身體實在被凍得太久了,骨頭裏的鈣都流失了,我渾身酸痛,走一步骨頭架子便散了一地。
頭幾次的時候我還慌張返回去撿我的骨頭,直到意識到我自己早就死了,現在存在的不過是一個虛無的意識,撿骨頭又有什麼用呢?
我自嘲地笑了笑,便也不再去管它了。
“阿屹,以後我要是離家出走了你會來找我嗎?”
“當然了,暖暖,陳嵐不過是個騙子而已,你和她比什麼?我的暖暖從來都不會騙人的。”
我倚在牆角聽他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看著秦暖暖聞言神秘地拿出了一隻驗孕棒。
“既然這樣,那我要告訴阿屹一個好消息哦!我懷孕了!”
我支起了身子。
這個驗孕棒越看越眼熟,不就是我死前用的那隻驗孕棒嗎?
我好奇的湊近了他們,我撕開包裝袋時不小心劃傷的血珠還凝固在布條上,秦暖暖也不知道換一個。
可宋屹似乎完全沒有懷疑秦暖暖,激動地將秦暖暖一把抱了起來。
“真的!你懷了我的孩子!暖暖,你是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女人!”
宋屹激動完,連忙小心翼翼將秦暖暖放在了我的床上,像對待一件易碎的瓷器。
他替秦暖暖蓋好被子,嗔怪道,“也不知道提前跟我說,早知道我就不帶你去南極看極光了,多傷身子啊。”
“不會的,阿屹,這是你的孩子,他會和你一樣健康。”
我聽不下去他們的膩歪,無趣的轉身離開。
反正我隻是宋屹聯姻的棋子,他不愛我,我知道的。
就算我愛了他十年,他的眼裏卻從來沒有我,從一年一換的秘書,到如今強勢回國的白月光秦暖暖,總之他的眼裏一直有別人,可從沒有過我。
我早就習慣了。
可那能怎麼辦呢?奶奶還在醫院,我需要宋屹,也需要宋屹的錢。
一想起奶奶,我的心臟又抽疼起來。
奶奶應該還不知道我死了吧?
反正奶奶生病了,總是記不得我,應該也不會急著找我的吧?
我又溜達到了地下室,這個關了我半個月的地方。
我湊到那個冰櫃前,冰櫃被防塵袋牢牢包裹著,根本看不見裏麵的景象。
我的血液從排水管裏流出來,將防塵袋底部浸透,結結實實的粘在了冰櫃上。
半個月前,宋屹將我關在了這個即將廢棄的冰櫃裏。
隻因為我在秦暖暖洗澡的時候把熱水器關了,宋屹就大喊著要我和秦暖暖一起受罪。
他叫來了七八個保鏢,像抬豬肉一樣把我抬進了冰櫃裏,親手關上了櫃門。
我的雙手雙腳被牢牢綁住,嘴裏被塞了臭抹布,動彈不得。
“陳嵐,你故意針對暖暖,和她爭風吃醋,知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