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他瞪著眼睛,白色的眼球已經全部成了血色,整個臉已經全黑!
脖子上掛著一根很細的魚線,已經深深勒進了他的肉裏!
血早就流盡了,淌在他旁邊的土裏,和成了泥巴。
魚線綁在溝裏一棵酸棗樹上,可能因為天色太暗,所以我才沒有看清楚。
加上剛剛起了風,我一拍他,所以屍體才突然轉了身。
我將魚線弄斷,在拖屍的時候,從他的口袋裏掉出了一卷線組,
看吧,果真還是他自己的東西。
我們這邊沒有湖,這魚線必定不是釣魚的,村子的人有的會用魚線做成陷阱,抓些野兔什麼的。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麻子才被我帶回了村子。
麻子老婆早就等在了那裏,看到麻子的屍體,撲在上麵哀嚎
「你個天殺的!我都說了!別去!別去!現在把命都搭上了吧!」
爺爺坐在石頭上,敲了敲煙袋裏的煙灰「說吧,他為什麼進山?」
麻子媳婦抹了一把淚,吞吞吐吐「我…我不知道。」
「還不說實話!」
「我…我說,是采石隊給了10000塊錢,讓他帶他們進山!他是被錢迷了眼,才非要去的!」
我聽著麻子媳婦這話,心裏算是有了答案。
當初采石隊找爺爺,爺爺不願意帶他們進山,他們就拿槍威脅爺爺。
可爺爺是個倔強的老頭,槍頂在腦袋上也不願意帶路。
後來他們偷偷進山,原來是找了麻子,
麻子平日裏總是說,他才不信誰對堯山不敬會死人。
但是自己卻又從來不敢嘗試。
想必這次有錢驅使,所以就壯著膽去了,
結果山神果真怒了,所以才會用自己捕獵的線組,吊死了自己。
這一天,在一樁樁離奇的事中就這麼過去了。
晚上我躺在床上,睡意全無。
其實我也很好奇,他們究竟經曆了什麼?
那個口口聲聲說它活了的,又是什麼。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我好像做了一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