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五周年紀念日,顧婉清將我騙進密室。
隻因醫學生小奶狗一句沒親眼見過幽閉症發作的樣子。
昏迷醒來後,我向她提出了離婚。
顧婉清卻不耐煩道:“你一個大男人,別那麼小氣好不好,這又不會要了你的命!”
我留下離婚協議書,決然離開。
後來,顧婉清把自己鎖在小隔間裏不吃不喝,紅著眼眶求我別走。
......
“老婆,我可以摘下眼罩了嗎?”
“老婆?婉清?”
“你去哪裏了?”
我的呼喊沒得到任何人的回應。
原本帶著幾分雀躍的心逐漸沉到了穀底。
我站在原地,伸手試探性地往四周摸了遍,都沒感知到另一個人的存在。
猶豫再三,我還是選擇摘下眼罩。
隻一眼,我的呼吸瞬間急促,冷汗唰唰地從頭上、背後冒出,流淌而下。
昏暗的光線下,我看清自己所在的環境。
一間狹小的密室。
隻要我剛才再用力傾斜下身體,我的指尖就能碰到牆壁。
這個認知讓我再也止不住地發抖。
窒息感來臨,仿佛有雙打手死死卡住我的脖子,去不得不張大嘴巴,好吸入更多氧氣。
我跌坐在角落,手指死死扣住地麵,卻隻是徒勞。
然而身體上的難受遠遠比不上心理的。
我不明白為什麼顧婉清要帶我來這裏,她明知道我有幽閉恐懼症。
“嗬......嗬…”
一陣心悸傳來,周圍環境鬥轉星移,視線開始變得模糊。
徹底陷入昏迷前,我仿佛聽見失蹤不見的顧婉清在和誰說著話。
“你看清楚了嗎,幽閉發作的過程就這樣。”
“果然和書裏描述的症狀差不多。隻是賀哥這樣,真的沒事嗎?”
“他能有什麼事,從小的毛病。”
再說了,不是還有你這個準醫生在嘛~”顧婉清嬌嗔道。
......
一滴清淚不知不覺從我眼角沁出。
原來這就是,顧婉清為我精心準備的結婚五周年禮物嗎?
再次睜眼,我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你終於醒了,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
好兄弟將我扶起靠在枕頭上。
我回了句“還好”,視線在病房裏梭巡一圈。
“嘖,別看了,她不在這裏。”好兄弟恨鐵不成鋼。
“你都不知道,我接到那個女人的電話說你犯病暈倒,現在躺在醫院裏,讓我過來照看下你。”
“結果我來了之後,她接了個電話馬上就走了?!這都什麼事。”
他麵色不善,替我打抱不平。
我的心猛地被刺痛一下。
以前的她不是這樣的,她會緊緊握著我的手,守在床邊等我醒來。
她說她永遠都是我第一眼能看見的人。
現在,她好像已經不在乎我了。
“咦,六號床病人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查房的醫生拿著在病號單上勾勾畫畫,眉頭緊皺,表情嚴肅。
“你也真是的,有幽閉恐懼症還去玩什麼密室逃脫,下次可不能這樣了,再待久點會出大事的。”
我張了張嘴,想反駁醫生這不是我的主意。
最終卻沒有說出口,唯餘一抹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