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沉默了一會兒,問我:“您也是學法律的?”
“不,我學殯葬的,專門給賤人收屍。”
“......”
對麵再次沉默,許久後,他才問我:“請問您還有什麼想對陸女士說的嗎?”
“可以說臟話嗎?”
“......最好不要。”
“那我沒什麼可說的了。”
切斷電話沒多久,我又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的來電。
接通後,就是陸筱歇斯底裏的聲音:“嚴知程你怎麼這麼喪心病狂,你對我的律師做了什麼?”
“什麼做了什麼?”
“他為什麼把我的錢退了!”
“說明她不想幹缺德事了唄。”
“你,你......”陸筱憋了半天,隻憋出來一句,“爛人!”
我揉了揉眉心:“你搞清楚,到底誰更爛啊?”
我捫心自問,相識這麼久了,我沒有半點對不起她。
在一起時,因為我比她大3歲,她在我眼裏就是個小妹妹,我幾乎對她百依百順。
要不是她給我種出一片青青草原,我壓根不可能發脾氣動手。
“而且我這人有仇當場就報了,從不搞什麼蓄意報複。是你自己上趕著挑釁,我要再不反擊,你都能騎我頭上拉了。”
陸筱說不過我,氣得直喘粗氣:“你不要以為嘴皮子厲害我就鬥不過你!”
“拜托,誰想跟你鬥啊?你把房租還了,咱們就一筆勾銷再也不見,行嗎?”
“放屁,怎麼可能勾銷!”陸筱大喊著,“你都靠那個賬號賺幾百萬了,必須分我一半!”
“分你一半你就滾?”
“分我一半我就考慮不起訴你。”
“嗬!”我嗤道,“哪個下水道沒蓋好又給你跑出來了?你聽好了,老子我一毛錢都不會給你!”
愛意消散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恩愛兩不疑也能走到相看兩生厭。
我料想陸筱不可能安分太久,但沒想到拿不到好處,她連一天都坐不住。
也對,我們戀愛時,我已經有了穩定收入,而她還是一個背著助學貸款的學生。
為了減輕她的負擔,我幫她還了貸款,給她打生活費。
出去吃飯也從沒讓她花過錢,定期還會給她買些小禮物。
後來她跟室友鬧了矛盾想出去住,也是我跑前跑後幫她找的房子。
有我在,她的生活輕鬆又愜意。
現在我不當這個冤大頭了,她的日子肯定又變得緊巴了。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能要她狗命。
為了逼我趕緊給錢,當晚平台流量最好的時候,陸筱用自己的私人賬號發了一篇小作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