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陸筱的騷操作煩得,我一整個翻來覆去睡不著。
我覺得自己一直以來,就像在跟一個紮著口的塑料袋談戀愛。
塑料袋裏時不時傳出垃圾味,但聞習慣了,我壓根意識不到。
直到有一天,我不小心將塑料袋戳破了一個洞,惡臭的氣息撲麵而來,我才意識到,裝著垃圾的塑料袋本身就是垃圾。
我居然跟垃圾談過戀愛。
想到這裏,我一口氣直接堵在胸口。
睡是睡不著了,我幹脆直接預定了一個清潔服務,定在明早七點。
第二天,我準時和清潔公司的小隊碰麵,帶他們去打掃的地點。
鑰匙插進鎖眼,我轉動了兩下,卻沒打開。
好家夥,還沒走呢?
半天時限早過了,還躺在這是想讓我幫他們收屍嗎?
門打不開,我就帶著幾個人繞到了後麵的主臥窗外。
不湊巧的是,裏麵正巧傳出晨練的聲音。
幾個清潔工人麵麵相覷:“這......”
我讓他們站遠些,嘗試著推開窗戶,沒想到陸筱這個缺心眼真的沒上鎖。
房間裏男人的聲音不緊不慢:“啊,筱筱,他又來了!”
陸筱也跟著看過來,反應過來後立馬扯過被子:“嚴知程你是不是犯病?”
我冷笑一聲,直接端起旁邊工人的水槍,對著裏麵狂滋起來。
“不要睡我買的床,給我滾出去。”
把狼狽的陸筱和李龍送走後,我讓清潔小隊裏裏外外地打掃了一邊房子,然後聯係房東辦了退租。
一切都發生得太突然,我甚至沒來得及刪陸筱的微信,現在正好給她發賬單。
“這個房子租了個月,我住的時間不到10天,就四舍五入算半個月,請你把兩個半月的房租還給我。”
陸筱:“?”
“我的要求很合理吧?”這條發出去時,後麵已經綴了一個紅色的感歎號。
陸筱居然先把我刪了。
她以為這樣我就沒辦法了嗎?
本來隻想讓她還兩個半月的房租,現在水電費她也得給我還回來。
但我還沒再聯係上她,她居然先給我發了個律師函。
給我打電話的律師語氣嚴肅:“嚴知程先生是吧?陸筱女士委托我向您追回你們共有賬號的一半收益。”
“共有賬號?”
“是的,就是您用來記錄你們戀愛日常的賬號。”
我被膈應得厲害:“她是怎麼有臉要的?”
這個號從錄視頻到剪輯都是我一個人,但凡她配合出個鏡,我就得又是送禮物又是請吃飯。
“但您的賬號是記錄戀愛日常,請問您一個人可以談戀愛嗎?”
“我不但可以一個人談戀愛,還可以一個人有絲分裂生孩子。”
“......”律師沉默了一會兒,“既然您胡說八道,不聽勸告,一意孤行,那就等著收法院傳票吧。”
我冷笑一聲,擱這成語接龍嚇唬我呢?
“你貴姓啊?”我問對麵的律師。
“免貴姓曹。”
“小曹你聽好了——”我簡要地概括了整件事,才提醒他,“陸筱嘴裏沒幾句真話,你別栽她手裏了。”
不等對麵開口,我又補充:“而且據我所知,律師隻有勝訴率高才能接到更多案子吧?”
“嗯,所以呢?”
“所以我把話撂這了,以我手上目前的證據,等真開了庭,你不會有任何勝算。”我冷聲道。
“人不能什麼爛錢都想賺,你敢給陸筱洗地,我就讓你臟了羽毛,從鳳凰變山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