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霜嵐附身貼近撫芷依的耳朵,淡淡的夢蘭花香隨著她的動作,撲向撫芷依,縈繞在她的鼻尖。
“他說,這麼多無辜之人因為你慘死,你今天所受這一切都是你應得的。”
撫芷依背脊一涼,徒然失去渾身力氣般,跌坐在地上。
“我應得的......我到底做了什麼,這一切都變成我應得的!”
“因為你做了最不該做的事,肖想仙君,這就是你的下場。”
撫芷依驚懼抬頭看她,眼裏都是不可置信。
“你......原來是你......”
撫芷依痛苦的回憶起來這一切的前因後果。
瑤山問罪那日,是嚴霜嵐站出來說了一番話,讓她的罪名一錘定音的。
“師妹,我聽到你和師父起了爭執。你想要私自拿瑤羽琴,給在仙魔大戰中邪氣入體的君墨戰神淨化使用,但師父說了,瑤羽琴是神器,不該用作私情,你們為此大吵一架,你還和師父動了手。”
被揭露對君墨戰神愛慕心思的撫芷依瞬間窘迫臉紅,辯駁道:“我沒有!”
嚴霜嵐趁勢添柴加火:“你作為堂堂仙界靈姬,本應該在瑤山修煉心性,以護佑天下蒼生為己任,可是你卻對君墨戰神有這種齷齪心思,難怪師父與你鬧翻!你真是丟了我們瑤山仙族的臉!”
撫芷依不在意別人的看法,她隻看向君墨戰神,沒想到他厭惡地別過臉,隻甩下一句。
“我不需要你為我做任何事。”
她仿佛回到了那年冬日,師父罰她穿著薄衫站在瑤山頂崖邊的巨石上,崖間刺骨的寒風將她凍的失去知覺。不過那時結冰的是她的睫毛,而此時,是她碎了一地的心。
一時間所有不好的風向瞬間朝向撫芷依,她是凶手好像成了既定的事實,又有大師姐嚴霜嵐的“證詞”,撫芷依百口莫辯,又抵擋不過眾人之勢,隻得趁機倉皇逃跑。
再想到最開始的時候,自己之所以去瑤山頂,也是那時候嚴霜嵐
告訴自己,師父因倆人爭吵之事,要找她談話的。
事後,自己卻成了殺害師父的凶手,從這裏開始,她就背上了數不清的罪名。於是撫芷依幡然醒悟,憤恨地質問嚴霜嵐:“你為何要在師父靈魄燈熄滅那日故意傳話於我!這一切都是你設計的是嗎?”
嚴霜嵐抿嘴一笑:“我的好師妹,你自己做錯的事,就不要再千方百計地給自己找理由了。我不過是替師父傳個話而已,誰知道你為了拿到瑤羽琴,居然毀了師父的靈魄燈。”
撫芷依將血肉模糊的手往地麵一錘,留下斑斑血跡,怒吼道:“你是最清楚我不會做傷害師父事情的人!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她們倆一同被師父養大,雖然難免爭風吃醋,但在撫芷依心裏一直把嚴霜嵐當成真正的姐姐,她相信對方也待她如親人。
可時至今日,就是她這個一直賴以信任的好師姐,讓她眾叛親離苟延殘喘活著。
嚴霜嵐譏諷的看了一眼撫芷依,然後捂嘴笑了起來。
“我的好師妹,如果我真的了解你,就不會看不出你這隱藏的蛇蠍之心了。我來也不過是將天君的旨意告知你,其餘的,我也不和你浪費時間了。我奉勸你最好是盡快養好身體,準備啟程去魔界當祭品
吧。”
為了保證撫芷依能夠活著去魔界,她被帶回宮殿休養了一段時間。
撫芷依被軟禁在宮殿休息,沒有天君命令不得外出。
這一天,突然有人急切地在外麵敲門,說君墨戰神身體的邪氣又發作了,隻有撫芷依才能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