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冷的天牢內,陸潯正捆於刑具上,獄卒揮動著刮骨鞭,陸潯周身早已血跡斑斑。
“誰指使你的?”
君祈忍著怒火,目光冷冽如冰,陸潯氣息微弱的回道:“無人指使。”
“那是你自作主張,推甄妃落湖,害她小產的了?”
“在陛下心中,我竟是如此不堪之人麼?”
君祈眼神一冷,道:“當年你為了一己私欲,都能放走了那人,如今做出謀害皇子之事,也不足為奇。”
陸潯驚電一般抬頭,薄唇微顫,仿佛觸到了軟肋,竟不知如何辯駁。
看到她的反應,君祈無名火起,怒道:“繼續!”
“不是我推的,是甄妃自己跳的。”數十道刮骨鞭落下,陸潯咬牙道。
“可笑,甄妃會害自己的孩兒?”
君祈拿出火爐中燒得通紅的烙鐵,甄妃肚子裏是他的長子,他所愛之人的孩子,未來的憧憬還未實現,卻終結於陸潯之手。
“你善妒跋扈,掌管後宮以來,後宮從無寧日,你有何資格坐皇後之位?朕念你於璟國有功,容你至今,可你卻恩將仇報,竟謀害皇子!”
君祈將烙鐵按上了陸潯的小腹,“嗞嗞”的聲響伴隨著白煙縈繞在昏暗的刑房中。
“啊......”
陸潯慘呼一聲,痛得幾乎暈了過去,她長年習武,身體受過嚴苛的訓練,無論是何境況,意識始終保留著幾分清醒。
君祈湊近她的耳邊,道:“是不是陸追教你做的?”
陸潯痛得冷汗連連,聞言瞪大雙眼,道:“不是,不是的!”
君祁卻更加憤怒了:“刺穿她的琵琶骨!”
陸潯臉色一變,嘴角浮出了一縷苦笑:“陛下疑心我和陳王,這麼多年的情分,抵不過這一絲的猜忌。既然如此,為何不殺了我?”
“你還有臉提他,你是皇後,是朕的妻子,可是你是怎麼對朕的?!”君祁憤怒道。
“妻子?在皇上的心裏,我不過是一顆棋子罷了,你心裏的妻子,從來就隻有甄妃而已!”
君祁目光狠絕,獄卒拿出了勾刀,她掙紮不已,雙腕被鐵索磨得血肉模糊,任憑她如何掙紮,兩柄勾刀仍然利落的貫穿了她的琵琶骨,劇痛襲來,陸潯慘叫不絕,她明白這意味著什麼,她引以為傲的武功盡毀於此。
“君祁!”
她悲怒交加,直呼皇帝的名諱,君祁多年沒有聽到她這麼稱呼自己,竟有些恍惚,恍惚間想起兩人金戈鐵馬的歲月。
陸潯流下淚,君祁的手不自覺有些顫抖,臉色確依然冷肅。
“朕會一樣一樣把你珍視的東西碾碎了給你,讓你嘗嘗朕的痛苦!”
“君祁,若有來世,我再也不願見到你。”
陸潯眼裏失去了光彩,冷冷道出此話,君祈大怒,道:“把她吊起來。”
勾刀鏈著鐵索,陸潯被懸空吊了起來,全身重量集中在琵琶骨上,她劇痛不已,在昏厥和清醒之間反複來回。
不一會兒,陸潯裙擺浸染出一片血紅,獄卒一見,慌忙稟告道:“陛下,皇後這......似乎像是小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