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小產

“你竟然有了身孕？為何不報太醫院？”

陸潯臉色煞白，道：“你何曾對我有一絲憐惜，這個孩子的存在你豈會關心？”

君祁目光冷酷，緩緩道：“隻怕他，不是朕的孩子。”

陸潯聞言氣血翻湧，一口鮮血噴出，含血道：“我與陳王清清白白！”

“朕多年未碰過你，你說說看，他是怎麼來的？”

“兩月前你醉酒，留宿蒼燁宮，陛下，你忘了麼？”

君祈愣神片刻，回想著那晚的場景，宮宴後他有些醉了，鬼使神差的竟去了陸潯的蒼燁宮。

血滴答滴答落地，陸潯腳下一灘血泊，她感到周身寒冷無比，仿佛置身冰窟。

“求求你，救他......”

陸潯氣息微弱，道：“他也是你的孩子啊！”

君祈遲疑著，刑房外傳來一聲急切的呼喊。

“陛下！”

甄妃一臉病容被兩個侍女攙扶著，走進了刑房，君祈急步上前扶住甄妃，道：“甄兒，你怎麼來了？你現在身體孱弱，不應來此。”

“陛下，我的皇兒死了，他死了......”甄妃淚如雨下，傷心欲絕，抽泣道：“陛下，請替皇兒報仇啊！”

君祈柔聲道：“你先坐下。”

君祈將甄妃扶到椅子上，轉頭看著陸潯，陸潯忍痛道：“甄妃，你快告訴他，不是我推的你。”

“就是皇後推的我，如今還想抵賴？陛下，不能讓皇兒死了不明不白啊！”

甄妃拉住君祈的手，君祈安慰著甄妃，道“好。”

陸潯驚怒不已，但百口莫辯，望著君祈，道：“我可以死，但孩子是無辜的，你放過他，行麼？”

“你不配懷朕的子嗣。”君祁冷哼一聲，道：“如此，便先讓你嘗嘗這喪子之痛吧！”

君祈眼神示意了獄卒，獄卒頷首，拿出了一根刑杖，擊打向陸潯的小腹。

陸潯慘叫連連，鮮血血流不已，痛得意識模糊，她心中絕望，道：“我陸家瞎了眼，竟扶持你這心狠手辣之人！”

君祈捏緊了拳頭，咬牙道：“陸家一向居功自傲，尤其是你，要不是先帝的命令，你當得了朕的皇後？”

“原來你一直在恨我......”

她知道君祈與甄妃兩小無猜青梅竹馬，君祈想娶的人至始至終都是甄妃，而她不過是先帝用來把陸家與君祈連接的紐帶，聯姻的工具罷了，沒想到，他一直都有恨，恨不能給甄妃那個最尊貴的位子。陸潯心如刀絞，留下熱淚，刑杖漸漸慢了下來，君祈怒斥：“繼續。”

獄卒嚇的哆嗦，密集的刑杖落了下來，陸潯口湧鮮血，氣息漸弱。

“停。”

君祈叫停了獄卒，甄妃咳嗽數聲，道：“陛下，皇後她太囂張了，完全沒把陛下放在眼裏，實在可恨。”

“還不能讓她死得如此爽快。”

“陛下是擔心陸追大將軍？”

君祈目光冷峻，道：“他仍然是那個陸追，但朕已經不是當年的皇子了。”

“甄兒，這裏冷，朕先送你回宮吧。”

甄妃撇了一眼陸潯，眼神中的淩厲一閃而過，柔聲道：“是，陛下。”